杜伏威似乎对武信明的反应没有丝毫的惊奇,于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留你们在这里,也只是想一尽地主之谊。”
“那简单了,我们不想留,就这么简单。我没听说过一尽地主之谊这句话,还包括把人强留在你自己家里的。”
虽然杜伏威的话句句看似都无懈可击,但武信明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反而让杜伏威有点招架不住。其实这场面很怪异,特别是契合两人身份的话,就会显得极为奇怪。
武信明作为太子太傅,负责教授太子文学知识,自然是个文士,可他的脾气却非常的直来直去,异常火爆。而这杜伏威身为武将,本人却老谋深算无比,和一只老狐狸一样,让人不得不防。
果然,这老狐狸杜伏威根本不想这么轻易放过邢尧天,于是继续道:“你要走是你的事情,你与这邢尧天也没什么关系吧?你自己说的要走要留,可和他扯不上边。”
其实这番话有个陷阱在里面,因为邢尧天的身份毕竟略带敏感,如果武信明承认与邢尧天有关系,那么以后可能称为一个话柄。
就在邢尧天准备给武信明解围的时候,武信明忽然站出来两步,对杜伏威道:“今天你就算与这孩子有天大的仇怨,我都要带他离开。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想怎么追杀他都可以,这是他的事情。可今天既然是我带他进来的,自然要我自己带他出去。如果我带的人都能在你的地盘被轻易的抓走,我这个名声传出去,以后还要怎么在官场立足?”
武信明这番话可以说是将事情逼到了一个死角,此刻除非杜伏威不顾一切的用武力留下他们,否则他们是非走不可。而前者很明显不可能,因为现场还有很多人没走呢,哪里会允许杜伏威做出这种事情。
杜伏威当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个武信明居然会突然横插一脚。
一旁的王悦华其实早就想帮着邢尧天出头,但王薄却拦住了她,而且悄悄对她说道:“我们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去影响他们的决定,如果贸然行动,或许会称为杜伏威的把柄,到时候邢尧天就更加没得救了。”
“那怎么办啊爹,他怎么办啊?”王悦华急的快要哭了。虽然平时她显得较为冷静和冷漠,但此刻这份冷静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虽然住在京城,但这种大场面她平时也是很少见过的,这样高级别的官员互相挑衅,动辄就要动手的阵势,确实很容易唬住人。
不过王薄却看了一眼邢尧天,然后有点出神的说道:“或许……那小子早已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呵,或许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他,因为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处理很多事情,我相信他设计这件事的时候,也早已想到了完整的撤退方案。虽然当年我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可一次又一次的,他总能带给我惊喜。”
听到王薄发自内心对邢尧天的称赞,王悦华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来。虽然没再想要帮邢尧天劝解,但她也一直站在旁边,希望尽可能的关注到事情的全过程。
另一边,略加思索之后杜伏威忽然眉头舒展,仿佛轻松许多似的,对武信明道:“我来问你,你带他来是要做什么的?”
“废话,当然是参加听辨大会了。”
杜伏威笑道:“好啊,那为什么不让他参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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