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刚休息一小会之后,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邢尧天好奇心起,睁眼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个穿着男装的女医师,看她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这士兵们几乎都是男子,女医师在军营里多有不便,不过偶尔也会有女将军将领,甚至有时候还有女子军队驻扎,所以每个军营里都会常驻几个女医师。有的时候伤患太多,女医师也不得不尽可能的帮忙医治所有人伤病之人,只要规避一些男女之嫌就可以了。
这个医师还站在门口,挑起帐篷往里看着,同时惊讶的问道:“居然还有人失忆?我检查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势都只有皮外伤,又没伤到脑子,怎么可能会失忆?”
由于刚才邢尧天只是乍看了一眼,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她的具体容貌。此刻听到她甜美的声音,更是有点想看看了。然而现在邢尧天还要装成头疼欲裂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等待下次机会了。
这个女医师把大包小包放下之后,来到了邢尧天的旁边坐下,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发现不烧之后才疑惑问道:“怎么样,除了觉得头疼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别这么没出息,振作一点回答我的话。”
她虽然说话声音很甜美,但语气却非常冷漠,听起来完全就是对眼前之人漠不关心的感觉。
不过邢尧天却知道,这并非是就说明这个女子没有恻隐之心,而恰恰是因为一个做医师的,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他们一开始或许还会为这些患者伤心,但久而久之的,他们将只会更加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治疗之中,因为他们接触的死亡很多,所以很明白任何的恻隐之心都是假的,只有真正救了人,才能做到真正的帮助。
这也是邢尧天和方圣聊天的时候,方圣告诉邢尧天的一些经验。本来邢尧天对那些医生们面对患者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直感觉很不爽。可听过当事人的解释之后,才会逐渐释然。就如同邢尧天在灵昌城守卫城市的时候,一开始还会为那些士兵们的阵亡而感到很伤心,可后来想到的都是如何能尽快的达成胜利,而没闲心去想那些士兵们的死亡。
这并不是是冷漠,而是刺激过多之后,所产生的必然无奈。
假装强忍剧痛,邢尧天挣扎着坐起,回头看的时候,顿时愣住了。这个女子如同她的声音一样,长得甜美好看,非常养眼。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周琳。
不过邢尧天并非那么不冷静,而是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了,这个女子不可能是周琳,因为年龄上根本就对不上。这个女子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要比周琳大很多,更在言谈举止上与周琳大相径庭,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周琳。
但忽然遇到一个这么像自己以前未婚妻的人,当然让邢尧天难以移开目光,所以多看了几眼。而这个女医师见状之后,顿时一脸的不高兴,用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瞪到邢尧天不敢再看的时候,她才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胜利微笑。
搭着邢尧天的手腕,探索着他的脉搏,女医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皱眉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我行医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乱的脉搏。如果是普通人有这样的脉搏,估计昏迷不醒是最少,说不定早已经一脚踏入棺材板了。可你……”
女子说着,看着邢尧天道:“可你居然还能起色心?你这小子真不简单。”
邢尧天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怎没有,刚才我只是看你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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