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无名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看起来并没有联想到自己的妻子。只不过他听出来常庆南话里有所指,所以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常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吧,在下愚钝,不知您说的话里有什么深意。”
邢尧天本来对蓝无名就没什么好感,这时候脾气一犯,忍不住说道:“我的仇人叫邢尧天,他曾经的女人叫周琳,是不是你的妻子?”
蓝无名表情顿时一阵愕然,皱眉看着常庆南道:“不错,我的妻子是叫周琳。但你说她是邢尧天的女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妻子和这个人素不相识,我也只是只听过他的名头,却没见过他的真人。”
邢尧天哈哈一笑说道:“真没想到你这傻小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好吧,我告诉你。以前邢尧天还未成名的时候,就住在蒲县,和你的丈母娘家住在一个院子,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且数年之前就有了婚约。后来两人一同在龙泉学堂读书……”
说到一半的时候,邢尧天已经发现自己的喉咙无比干涩,说话的声音甚至都有点沙哑了。这是因为邢尧天再度想起以前的事情,被勾起了回忆,顿时感觉心头宛如万箭穿心一样的痛苦。
轻轻咳嗽一下之后,才继续道:“只是在一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两人解除了婚约关系。也是因为如此,你才有机会娶到现在的妻子。嘿,看你的反应,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这番话对蓝无名的触动明显极大,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这一切,可似乎一直在努力的思索线索,看起来有许多他平时怀疑的细节,都和邢尧天的叙述一模一样,所以他也不由得不信了。如此纠结好久之后,蓝无名才强压下心头的不平衡,勉强笑道:“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妻子已经和邢尧天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报仇应该也不会来找她吧?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提起过什么邢尧天,更是对我全心全意的,没有任何的异心。”
邢尧天心头一动,忽然问道:“你真的没发现过任何的不正常?比如她有时候会突然走神,做梦里会说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候可能会头疼什么的。”
邢尧天说的这些都是催眠术的后遗症,特别是周琳分别中了王伯当和邢尧天两种永久性的催眠术,虽然整个过程邢尧天都是用极近温柔的方法在实施的,但这些后遗症无论如何也一定会留下许多,而且会持续数年才有可能一点点的康复。而已经与周琳成亲几个月的蓝无名,不应该不知道这一切。
果然蓝无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可还是尽力维护自己的妻子,语气有点生气的说道:“内子身体虚弱,偶有病症,这并非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事情。你能说出这一切我真的很吃惊,但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怀疑我的妻子。如果常先生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本来我还打算与常先生交流一些事情,可看起来常先生并不欢迎我。”
邢尧天当然不会放他走,快布来到门前挡在那里,灿烂的笑了一笑道:“好好,算我错了,我不该什么事情都说到你的妻子,那我们换个话题如何?”
蓝无名一开始似乎并不想搭理对方,但走了几次都被拦住,最后只能皱眉道:“常先生,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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