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晚上来东边三里处见我。
邢尧天看过信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6有德疑惑的接过信看了一会儿,纳闷道:“这是谁给你写的?”
邢尧天道:“王心澄。”
6有德想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然后失笑道:“怪不得你这么郁闷,果然啊。你觉得现在她会站在哪一边?”
邢尧天道:“我估计王心澄现在还是有点想帮我,但她自己也在郁闷,不知道是该帮自己的父亲还是帮我。但我们只要一见面,我敢肯定她会选择帮自己的父亲。”
6有德讶异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她就是收到了你的信才来的,大概也知道你要做什么。虽然你现在做的和你信里说的并不一样,但她难道没这个心理准备吗?如果没准备,何必要来找你?等等,她该不会设下什么陷阱了吧?这信里的意思明显是要你一个人去,否则她直接来这营地见你就好了,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邢尧天被6有德这番有理有据的猜测搞的更加心慌了,苦笑道:“我倒宁愿她对我心狠手辣,这样我也可以狠下心来了。否则……唉,听天由命吧。你先在这里看守着,我去一趟。”
6有德点头道:“好吧,你你自己小心一点。虽然我不应该搀和你们的事情,但我提个建议就是……要么和她直接闹翻,我们就算位置暴露了,也可以在一切尘埃未定之前换位置。要么就和她达成共识,让她甚至王世充成为我们的盟友,哪怕最后让他们得利多一点。千万不要不欢而散,却又不敢下狠手。你不舍得下狠手,王心澄不舍得下狠手,不代表王世充不舍得。”
6有德这番话确实有点当头棒喝的意思,让邢尧天本来复杂的思绪,终于有了个清晰的点,至少知道接下来的这番谈话的结果要如何展才是对的了。否则以邢尧天对待女子心慈手软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闹成6有德说的那样,到时候牵连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邢尧天经常会忘记,自己身上的担子已经越来越重,再也不是自己烂命一条的时候了,无论自己做任何的决定,都要经过多番考虑才行。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邢尧天看了一眼自己行李里的那把匕,略加思索之后,还是将其揣在了靴筒里,然后绕出山谷,往东边快步奔行而去。
……
大概奔行了三里之后,邢尧天终于在一处空旷的山丘落脚。这里四处一片荒芜,都是碎石铺满的陡坡,看上去周围很远的地方都能尽收眼底,一眼望去完全没有人的样子。
邢尧天正感觉自己被耍的时候,隐约看到远处一个白点快跑来,虽然相隔很远,但邢尧天还是认出来,这是穿着白衣的王心澄。
没多久,她就来到了附近,站在山丘的另一侧,和邢尧天距离大概有三丈左右。
这个距离用正常的语音声调根本没办法让对方听到,邢尧天看她也不断算往前走了,于是扯起嗓子道:“有什么说的靠近一点吧,这样多费劲。”
王心澄却摇了摇头,也用略大的声音道:“就这样说吧,这样我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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