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的脸色一白,看向林学正的目光中充满恐惧,心想,他竟然想着要在国子监内进行大屠杀,这未免太狠毒了吧,就是不知道火蚁蛊是如何下蛊。
“你不用害怕!”林学正看出了纪商的恐惧,笑着说,“冷静点,正因为你帮我解开了巧儿的死因,我不会继续进行大屠杀,只不过我一定要为巧儿报仇,谁人胆敢阻我,我要谁的命!”
“我不会阻止你复仇,但我不想丢掉自己的性命!”
“你不会死,至少我没有杀你的意思”
纪商不相信他的话,如果昨晚自己不是穿着田明的那身浸了石灰水的衣服,现在早和朱如聪一般化作一堆白骨。
“田明同学再过三天就会醒过来!”林学正嘿嘿一笑,非常诡异,又说:“你知道吗?我原本已经将火蚁蛊放在了火炉之上煅烧了三天,只等我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献祭,投身火炉,火炉中的火蚁蛊想要爆发,爆发出来的火点都是火蚁蛊,随风飘逝,覆盖方圆五十丈,只要有人被被火蚁蛊碰到,都会被吞噬成白骨。”
纪商想不到火蚁蛊竟能如此强大,国子监是个人口稠密的地方,一旦炸开,死的人将不计其数。
林学正平静地说:“昨晚从你审讯朱如聪,我从朱如聪的口中得知真相后,就去火炉里取回火蚁蛊,并将他杀死,所以我已经无法再次使用火蚁蛊进行大屠杀!”
“你找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纪商疑惑了。
“你和田明都是锦衣卫的卧底吧?”林学正说的很淡定,却是答非所问。
“我。。。我不是锦衣卫的卧底!”纪商否认说。
林学正去到一边挑选了一下黄色的野花采摘,“你不必否认了,昨晚我看你动手割断朱如聪的脚跟腱,就知道你是一名真正的锦衣卫密探。因为人的脚跟腱一断,可以宣布他的脚已经永远无法走路,在世间内,只有锦衣卫敢下的了此等重手去割断犯人的脚跟腱,我没听说过还有其他人如此狠辣!”
纪商脸色一白,竟然找不到反驳之言。目光失踪盯着林学正躬身采花的背影不放。
林学正一边采花一边说:“田明因为找到了克制火蚁蛊的克星,所以他能够直接和我叫板,你隐藏在我的学堂内,我竟然毫无发觉,你比田明优秀多了!”
纪商冷笑说:“先生过奖了!”
林学正这时已经采了十六多黄色的野花走回来,纪商发现最大的那一朵是一支黄菊,其他的都是交不上名字的野草话,林学正整理好手中的花束,将它放在一处草地,说:“你写的文章和解疑我都看过,文采风流,见解独到,其他的学录对你的评价非常高,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名真正的学子,对你的身份毫无怀疑,因为我真想不到锦衣卫这群莽夫内竟然有你这等才华的年轻人!”
纪商见话说到这个地步,不得不承认说:“我家是世袭锦衣卫,我爷爷是锦衣卫,我爹爹也是锦衣卫,所以我也是锦衣卫,我将来的儿子还是锦衣卫!”
林学正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原来是世袭锦衣卫,难怪这么年轻有如此身手!”然后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祷告的样子。
纪商等到他祷告完毕,放下了双手才问:“你找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语气有点不甘心,表情很无奈。
林学正看着纪商,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说:“三天,我找你来这里目的想要你拖延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可以将我是巫蛊之术的罪魁祸首的消息上报朝廷。我只需要三天的时间!”
纪商表情凝重地想了想,问道:“为什么要等三天,你要杀徐向书和常从斌两人,只需要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化作白骨!”
“你说的没错,徐向书和常从斌在昨晚已经化作白骨!”他指着一处水榭说,“他们的白骨就被我扔到水里藏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国子监内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无故失踪的消息!”
纪商稍稍退后一步,保持着警戒的距离问道:“既然你已经报了仇,现在可以自杀吧,否则被抓的话,饲养蛊虫是要被处极刑,你想你也不必去收那些苦吧!”
“巫蛊之术为万罪之首,被发现饲养蛊虫已经成形并且致人死亡,养蛊者处以极刑,诛三族,养蛊成形者处斩,家人连坐问斩,养蛊未成形者处绞刑,家人流放。”林学正说,他根本不在意纪商在做什么事。
纪商又问:“既然你知道巫蛊之罪为天下万罪之受,还等什么?动手自杀是你唯一可以避免凌迟处死的方法!”
林学正嘿嘿一笑,眼神很淡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知道自己是罪恶难逃,而且无也不想逃,但是如果我就这样死去的话,朝廷一定会将此事隐瞒起来,徐向书不是我的仇人,他只不过是一件兵器而已,正如你昨晚所说的,我的真正仇人在南京,他接徐向书的手杀了我最痛爱的女儿,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