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在猜一猜如何!”
纪商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然后的墨零的鼻尖轻轻碰了下,这是他经常用来调戏秀儿的方式,他以为墨零是秀儿,不知不觉地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墨零只是愕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红着脸低下头去,但这不是秀儿的做法,秀儿每次在被纪商这样调戏后都要生气,追着要捏回来。纪商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以为墨零只不过是心里恍惚,不想和他斗气而已,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秀儿,真是脸蛋相似了,性格习惯不同也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猜什么?”墨零默默然地问了一句。
“猜你今日过来这里的原因!”
“哦!”
“我猜你今日去找你的头,让你的头同意你去刺杀张福全,但你的头领不同意,然后他不但骂了你一顿,还要你继续执行刺杀我的任务!”
墨零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两岁的大男孩,露出审视的目光。
“看你的表情,我好像猜对了,那我就继续猜下去,但是你拒绝了你头领的命令,但你的头领又说服了你,你的心里很惘然,所以你现在才会没有换上夜行衣就来杀我了,但你在等待我回来的时候,心里又放弃了杀我的想法,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动手!”
“你猜对了!”
墨零将右手抬起,一把匕首从她的衣袖里滑了出来,掉落在地上,纪商总是想在秀儿面前表现一番,现在难得嘚瑟一把,很是得意,墨零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他。
纪商继续说:“我们继续猜下去吧,我猜你的头领一定在你面前细细数落我前段时间用那些卑鄙的法子整治那些无辜的商户,并且说我仗势欺人,以后肯定成为一名祸乱天下的奸臣,所以你又同意过来刺杀我了,但你后来想到我使用的法子有点像在胡闹,虽然找借口打人板子,但却没有伤及人命,所以你又动摇了,放弃刺杀我!我猜得对不对!”
墨零定定地看着纪商,她甚至怀疑纪商是不是偷听了她和头领的说话。
纪商忽然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首领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不可吗?”
墨零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叶子,叹口气说:“因为你是在以权谋私,诬陷良民,目的是要收保护费!而且还是巨额的保护费!”
纪商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哪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墨零摇了摇头,同样看着他,两人互相对望了一会,分别转过目光。
纪商说:“你知道我们锦衣卫每个校尉的月俸是五两银子吗?一个小旗官的月俸才是十两银子,你以为这些钱在京城里的高消费中能够生活吗?”
“那么少的月俸?你骗人!”墨零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纪商说,“那你应该听闻过天下的盐都由晋商贩卖这句话吧?你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墨零蹙眉说:“你说话这么那么跳跃!”
“因为我要给你说的内容是军费的问题,你就知道锦衣卫的月俸为什么这样低了!”纪商说,“自古以来,盐铁两样商品一直由管家经营,可以说是国家赋税的主要来源,但朝廷为了抗击蒙古,在西北设下重兵,最主要的军镇是辽东,宣府,打通,延绥这四个军镇,这四个军镇每个都驻军不下十万,除了辽东,其他三个都在山西境内,也不久是山西境内有驻军不下四十万大军,西北土地贫瘠,想要养活四十万大军很难,所以这四十万大军的军粮都要从江南之地运送到西北,四十万的军粮要从江南运到西北,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斤粮食运到西北只剩下三两,运输耗费是军粮原本数目的三倍不止,朝廷根本无力承担如此庞大的运送军粮费用,所以永乐皇帝想出了个法子,就是以盐贴换补给,朝廷给晋商发放盐引,允许晋商合法经营食盐,晋商则负责给四十万大军筹备军粮!这样一来,便解决了那四十万大军的军粮问题!”
“你说谎,堂堂一个朝廷,怎么可能养不活一只军队!更何况晋商的商队再有钱,也没有能够承担一只军队的粮食供应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