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怒道:“礼部的文官出门都是骑马?你一个锦衣卫要坐车,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没说的,我来教你骑马,不想学也可以,我明天将你捆在马背上走也不会给你一辆马车,你喜欢那种方式,我可以给你自己挑选!”
田妮一想到被捆在马背上的情绪,顿时缩了缩头,说道:“我学还不成了!可是一天能够学会吗?”
“骑马比绣花简单多了,你绣花都会,难道骑马还能够难住你吗?”
“我不会绣花!”田妮说,“我通常都是直接花钱去买。。”
纪商看着她好一会说“你给我闭嘴。。。”
两人来到马厩,纪商让养马的马夫挑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可是田妮不要,因为那匹马是枣红马,不好看,她喜欢一匹全身通白的白马。
纪商二话不说,骑上那匹白马,一伸手,抓住田妮的手臂用力一提,将她坐在自己的前面,还没有等田妮回过神来,他已经扬鞭策马,白马放开马蹄,像一支箭般冲进操练场,马背的颠簸和飞快的速度将田妮吓的六魂无主,等到纪商将她放到地上的时候,她弓着身体在呕吐。
纪商等她舒服了点,才说:“现在还要骑这匹白马吗?”
田妮摇头摆手说:“不要了!”
纪商点头,将白马交给马夫,牵过那匹温顺的枣红马,扶着田妮坐上马背。告诉她要怎么踩住马镫,如何抓住缰绳,用双脚的力度夹住马背,保正身体的平衡。
田妮坐在马背上,纪商执着辔头,在前面牵着马缓缓走动。枣红马很温顺,田妮坐在马背上没有感到颠簸,他们在操场上走了两圈后,田妮由一开始的紧张变得兴致勃**来,她第一次骑马,觉得很新鲜。
纪商说:“现在你已经熟悉了马背的情况,但是骑马是为了赶路,不会这样慢慢走路。”
他双手按在马背上纵身一跃,骑在田妮的身后,将田妮抱着身前,说道:“现在我在你身后扶着你,你双脚轻轻踢一踢马腹,让马奔跑起来。”
田妮坐在纪商的身前,闻到一丝丝强烈的男子气息,心下不由得慌乱起来,她一紧张,双脚踢在马腹的力度就大了起来,枣红马腹部受痛,顿时奔跑起来,因为突然加速,差点将两人甩下马背,幸好枣红马比较温顺,而且纪商有经验,才没有出事,纪商抓住缰绳轻易控制马匹,说道:“你太用力了!慢慢来!”
田妮见纪商是全心全意教自己骑马,并不是借着骑马来揩油,她的心缓缓由慌乱恢复平静,脚下放轻松了许多,轻轻碰了下马腹,枣红马缓缓加速,奔跑起来,纪商在田妮的身后,叫她如何控制马速,怎么拉扯缰绳让马匹转向,怎么勒停马匹,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用心,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田妮已经掌控了简单的控马技,纪商从马背下来,让田妮一个人骑着,然后在地上指正她在马背上不要做那些容易从马背上掉下来的多余的动作。
天色已晚,纪商回到惊蛰旗衙门,叫上所有小旗武士跟着他一同回家,然后在甜水井胡同周围仔仔细细侦查了一遍后,却没有发现芒种旗的人才安心,他让属下离开后,才回家,墨零已经从密室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干的衣服,坐在纪商的面前,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上的水珠,纪商去厨房里烧了一桌饭菜,然后两人像一对夫妻般围在饭桌前吃饭。
吃饱饭后,纪商见墨零头上还是湿哒哒的,便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和梳子,帮她擦干头发,他说:“经过今日的事情,我的家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同时,我接到离开京城的差事,一旦我不在家,那些不死心的锦衣卫一定趁机过来查探,你如果继续呆在我家,会很危险!”
墨零定定地坐在那里,享受着纪商给他梳头,“我在密室里已经想清楚了这一点,可是外面有人在看着,我一出去不久自投罗网了吗?”
纪商放下手中的梳子,摇头说:“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到附近仔细勘察过了,周围已经没有人监视,你可以大方离开!”
墨零欣喜,站了起来,说道:“真的吗?那我现在就走!”
纪商按住她不要乱动,问道:“现在就走?”
在他的心中,一直将墨零当做是秀儿,他以为秀儿要他现在就送她会杨府,心里生出一丝不舍。确实,只要秀儿人在杨府的话,锦衣卫不敢去杨府找麻烦,可是秀儿的卖身契已经被自己烧了,她现在不能算是杨府的人了,杨辉还能够庇护她吗?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发现秀儿受伤后一直没有通知杨辉的原因。
墨零不明纪商的心思,自说自话:“嗯,京城现在风声很近,我打算到南京去躲一段时间!”
纪商的眼角跳动几下,心里惊讶万分,他怎么也想不到秀儿打算去南京,虽然她离开京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她去南京也未免太远了吧?她在南京里有亲人吗?“南京?南京哪里?我如果要找你,怎么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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