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洪白荣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道歉,纪商一定会下令放箭,只是抹不开面子,没有台阶下,才会这样死撑。
纪商缓缓举起手来,第三旗的小旗武士举着军弩瞄准洪白荣,只等纪商的手臂下挥就扣动军弩上的扳机,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好像观刑一般,第十九旗的人更加紧张,他们都屏住呼吸,按在绣春刀的手心满是冷汗。
田妮这时候插口说:“纪总旗,我没事,不要放箭!”
纪商说:“现在不是你有没有事的问题了,而是我们第三旗的尊严问题,如果我们惊蛰旗今日放过欺辱我们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尊重我们,认为我们软弱可欺,这样的话,我们第三旗算是完了,你还要给他求情吗?”
田妮闭嘴了,她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转头看向别处。
温凉见纪商的目光越来越冷,第三旗小旗武士已经杀气毕露,弩箭箭头发出的寒光炙烧着他的眼睛,他叫喊道:“洪总旗,我是这次迎接高丽使者的最高负责人,我命令你因为自己的不当言论给田总旗道歉!”
洪白荣早就想服软了,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台阶,现在听闻温凉这样说,便勉勉强强地说:“我道歉。。。”
纪商说:“吴小旗听令,脚!”
吴臻听后,马上扣动扳机,一只弩箭从他手中的军弩射出,“嘭”的一声从洪白荣的两脚之间射过,直接将他的下摆射穿,这一箭的威力甚大,弩箭竟然定在地板上入地三寸,整个箭头都射进了青石板上,幸好他的双脚没有靠拢站着,否则必然将他一条腿射断。
“道歉要有诚意,这是警告!不会有下一次警告了!”
洪白荣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到这种绝境,迫不得已,心想既然已经道歉了,脸也丢光了,就干干脆脆认真道歉吧,留一个光明磊落的形象比较好一点,他走到田妮面前,恭恭敬敬地给田妮行了一个道歉礼说:“田总旗,方才是我无心失言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见怪!”
田妮看向纪商,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要原谅某人还需要别人的同意,心里复杂极了,见到纪商轻微点头,便说:“洪总旗言重了,希望我们两旗以后通力合作,共同为皇上办差!”
“一定,多谢田总旗宽宏大量!”
纪商见洪白荣已经道歉了,挥了挥手,第三旗的小旗武士纷纷松开军弩的弓弦,然后上了保险,背回身后。现场的杀气顿时消散,凝集在一起的压抑气氛也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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