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惊蛰旗公衙,田妮就站在门口等着,一见到纪商回来,便问道:“事情解决了?”
“这次的大难算是过去了!”纪商回答。
嗯,两人走进公堂,田妮朝着偏厅指了指,说:“里面的四名书吏要怎么办?”
“放了他们吧,我想经过此事之后,他们应该没有胆子待在惊蛰旗了。”
田妮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偏厅,对还在看管着的郭川说了一声,郭川出来询问纪商,纪商便让他回去休息,四名书吏如蒙大赦,当即离开公衙,自此之后,纪商再也没有见过四人,经历司在第二天就重新派来了四名书吏过来接手他们的情况,纪商并没有为难他们,再调任文书上签了名,算是放过了章密他们四人。
第二天,纪商将四百两银票换成每一锭十两的银子,装成一箱,他将那一箱银子交给田妮说:“田总旗,这里有四百两银子,拿去补发给殉职锦衣卫的亲属吧!!你去过他们的家,就替我跑一趟。”
“这就是你所说的解决方法?”田妮眼尾都没朝那银子上看一下,气哼哼地说。
纪商暗骂了一句,“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田妮摇头说:“但是你用银子堵上了这一次的决口,下一次呢?这可是没完没了的问题。”
“下次再说吧!”纪商拉过一张椅子靠近火盘,寒冬腊月的天气真冷。“还不快去,都要过年了。。”
田妮叹了口气,叫上吴臻和侯磊,三人将银子抬上一辆马车,然后驱赶着马车去补发被贪污的抚恤金。
纪商烤了一会火,便拿着账册去同知公堂找况同知汇报这一年的请款报销账目,况同知眯着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纪商,随手翻了翻账册,便在账册盖上指挥同知的印鉴和签下自己的名字,表示账目没有问题。
等到纪商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况悠之喊住他问道:“纪总旗,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纪商的腰梁刷的硬直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况悠之恭声问道:“不知道同知大人所指何事!”
“刚才小暑旗的新任总旗官张总旗两人都向我汇报了他们分旗内的殉职者的抚恤金出现了一点问题,你也是在惊蛰旗全军覆没后接任的总旗官,我想问问惊蛰旗有没有这样的问题?”
“大人说笑了,谁有胆子克扣抚恤金?不想活命了吗?”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纪商说,“大人不信的话,不妨派人去惊蛰旗殉职锦衣卫的家中问一问,这个问题很快就能够查清!”
“嗯,你说的对,如果惊蛰旗没问题的话,那就算了,毕竟只有一旗的抚恤金被克扣,数目太小,就算查出来了也不好处罚。”
“同知大人,卑职记得今年有三队分旗全军覆没,分别是惊蛰旗,立冬旗,小暑旗,小暑旗的抚恤金被克扣了,而我的惊蛰旗的情况正常,不知道剩下的立冬旗是什么情况?”
“纪小旗,你问别旗的旗政做什么?”
“好奇,纯属好奇,大人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告诉你也无妨,立冬旗的新任总旗官向我汇报,立冬旗的情况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克扣军饷的问题。”
“是这样啊!”纪商行礼说,“多谢同知大人相告,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卑职告退。”
“纪总旗,立冬旗和小暑旗的新任总旗官刚上任不到十天,你还没见过吧?”
“确实,年尾了,公务繁忙,还没有见过两位新旗官。”
“小暑旗的张总旗就算了,立冬旗的连总旗可是纪总旗的熟人,你不好奇他是谁吗?”
“我的熟人?是谁啊?”其实他早就从唐毅的口中知道连寒衣接任立冬旗总旗官一事,但他不能够在况悠之的面前表露出来。
“你们两人都是来自西直门百户所。”
“来自西直门百户所?姓连?莫非是连寒衣连总旗?”纪商故弄玄虚地说。
“没错!”况悠之说,“我还以为你们一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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