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悠之不再出声,其他跪着的五人汗流浃背,他们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完了,属下逼宫,他们这些首领罪责难逃。”
周怀谷说:“况大人,从案发起,不过六天的时间,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是从什么人的口中听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在传,但最初始于谁的口就能以查证了,不过我想这是他们这点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钱宁漆黑着脸:“无论要求多渺小,多么符合常情,但逼宫就是逼宫,在皇上面前,作为臣下,只能等皇上赏,而不能向皇上要,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惊蛰旗公衙内,纪商,田妮,吴臻三人坐在一起烤火。
吴臻说:“根据得到的情报,有人已经向指挥使大人提出修订保障锦衣卫殉职后其家产不受后来者霸占之提议了。”
田妮给炭火添加了一块黑炭说:“逼宫要开始了吗?”
纪商问:“指挥使有什么反应?”
吴臻摇头说:“指挥使大人爆发雷霆大怒,但他还没有将众锦衣卫的要求告诉皇帝。”
田妮说:“迟早的事情,无论钱指挥使怎么想的,他都无法将这事镇压下去,上交皇上处理是最好的结果。”
吴臻说:“听说以内阁首辅杨廷和为首的文官集团开始向皇帝施压,想要取缔锦衣卫巡查缉捕之权!”
纪商摇头说:“不怕,锦衣卫是掌握在皇上手中的剑,有了这把剑,皇上才能真正掌控朝局,就连一生只娶一人的先帝都没有取缔锦衣卫之巡查缉捕之权,更别说前有刘瑾之患的当今皇帝了。”
田妮问:“内阁那些人为什么要插手锦衣卫的内务?”
吴臻说:“因为锦衣卫的内乱已经波及整个京城了。”
纪商说:“死了多少商人了?”
吴臻摇头说:“无算,锦衣卫蜂拥而出,见缝插针,只要被他们找到一点借口,就要勒索大笔金银!”
田妮愕然:“他们胆敢如此放肆?”
纪商说:“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被杀,留下的孤儿寡母就要流落街头,哪有人还有心思干正事,都想着多勒索点钱财以作日后开销。”
田妮看着纪商的眼睛问:“纪商,你告诉我,当日你决定推动逼宫之前有没有想到今日的情形。”
纪商和她对视说:“重要吗?”
田妮说:“非常重要!”
纪商低下眼帘看着红红的炭火说:“我又不是神仙,那里能够想到今日之事,不过锦衣卫打击报复自相残杀之事倒在我的意料当中。”
田妮舒了口气说:“没有想到就好!”
纪商和吴臻互望了一眼,然后两人都低下头去沉默起来,他们都看明白了,田妮虽然是自己人,但心肠还很善良,以后如果做一些非常残酷的密令,还是瞒着她比较好。
田妮说:“离过年不过还有几天的时间,我看来今年有很多人要哭着过年了。”
纪商谈笑说:“反正要哭的人不是我!”
就在这时,郭川进来说:“大人,门外有一女子求见两位总旗大人!”
纪商伸了个懒腰问道:“不见,难道不知道咱们正在闭门谢客吗?”
田妮问道:“你说她要见我和纪商两人?”
郭川点头说:“是的,他们指名道姓要找两位大人,我见情况有异,所以不敢拿主意,便过来禀告,否则的话,我早就打发她走了!”
田妮继续问:“他们有说自己的身份吗?”
郭川说:“没说,但我认识她,她是城阳郡主的一名贴身侍卫!”
“城阳郡主?”
纪商,田妮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纪商是猜出了当日城阳郡主联合李正则给自己设陷阱的计策,所以对她很不待见,现听闻她要找自己,惊讶中带有一丝愤怒,而田妮的惊讶却大为不同,因为她在一路上和城阳郡主非常要好,回到京城后,城阳郡主便住进了北雍,她曾经前去求见,都被一一挡驾,以为是国子监的规矩所以并没有留意,现在听闻她要找自己,惊讶中带有一丝惊喜。
纪商问田妮:“你抓主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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