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指着那些脸露犹豫之色的人说:“瞧你们这副熊样,放心吧,我不是要带你们去跟芒种旗的人火并,我的意思是要出芒种旗跟东厂勾结的实据,一旦有了证据,福赛和他的芒种旗就完蛋了。”
吴臻说:“可是大人,我们惊蛰旗和芒种旗都是锦衣卫一员,可不可以停战熄火,化干戈为玉帛?”
吴臻的话在众小旗武士当中非常有市场,许多人纷纷附和响应。
这时候,田妮站起来说:“就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们不担心他们表面和好,背后捅一刀吗?别忘了前天晚上整个北镇抚司二十四分旗的总旗官都去天香楼聚会,只有我们惊蛰旗被排挤在外,他们这些人恨不得我们早些去死,别天真了,我们现在只能够靠自己自保。”
纪商点头同意说:“我和田总旗的见解一样,我们惊蛰旗和芒种旗已经势成水火,不是他们死就死我们亡,我们不先找出他们勾结东厂的把柄,我们的把柄迟早被他找出来,一旦他们有办法证实上次是我们推动逼宫事件的话,我们死定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他们干掉我们之前干掉他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田妮坐在书案前,见到他们犹犹豫豫,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她说:“既然我和纪总旗两位总旗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还商量什么,是条汉子就他们干起来!”这话说得非常有魄力,众小旗武士一见两个总旗官都一门心思要和芒种旗干起来,纷纷附和道:“大人,我们干了。”“不干是死,只有干了才有活路。。”
田妮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我告诉你们,今日的会议事关惊蛰旗所有人以后的生死命运,不要认为有我和纪商两个总旗官顶在前面你们就没事了,一旦我们推动逼宫事件被人证实,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如果今日开会说的内容被传了出去,无论那人是谁,我就用这把御用长剑取他项上人头。。。”
众小旗武士看到田妮拉出明晃晃的御用长剑,很多人这才想起田妮还有这么一把可是先斩后奏的御用长剑。附和说:“大伙听总旗大人的,不能将今日议会的内容泄露出去,谁泄露出去不用等总旗动手,我先砍了他。。”一众人纷纷拉出绣春刀表态。
纪商说:“既然大伙都决定和芒种旗干起来,那好,我们现在来商量具体的执行计划。。”
众人当即舆论纷纷起来,过了一会,有人说:“好,大人我们直接查抄了福赛的府邸,那里应该藏着他勾结东厂的证据,只要将这些证据曝光,看他福赛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纪商反对说:“不行,太暴力了,别忘了上次福赛带着芒种旗的人去我家搜查我的犯罪罪证,结果被我反将一军,抓了他们去游街,如果他们依样画葫芦的话,我们就倒霉了!”
众人想起当日在纪商的带领下,对芒种旗进行强势缴械,绑着游街的情景,均想:“这么丢脸的事万万不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有人提议说:“那么我们时刻不断跟踪福赛,只要福赛和东厂的人接触,那就是证据确凿!”
纪商说:“福赛不是白痴,跟踪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再议!!”
有人不喜欢动脑子,叫道:“大人,是你总旗官,是我们的指挥官,你说了算,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纪商摇头说:“我一个人都说了算,那我还找你们来开什么会?直接派差事给你们执行不就完了吗??”
一时间,公堂里都沉默了起来。
纪商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不停打量各人的脸,说:“我们既然都是惊蛰旗的一份子,都是兄弟,自己人,集思广益,有什么想法别藏着掖着,都可以说出来!”
吴臻站了起来,说:“大人,兵书有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我们现在的景况是知己而不知彼,虽然知道福总旗和东厂勾结,但我们并不知道在芒种旗中里面谁是跟着福总旗一路走到黑的人,也不知道谁是和福总旗离心离德的人,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证芒种旗里谁是福总旗的亲信,谁和福总旗不对付,对福总旗的亲信,我们给予跟踪打击,对和福总旗不对付的人,我们给予拉拢和援助。”
“说的好!有理有据。。”纪商夸赞说,“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信赖吴小旗了吧,他看事情比你们大多数人都要看得周全,如果你们个个都向吴小旗一般,我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田妮站起来,疑问道:“吴小旗,经过调查,福赛已经统领芒种旗四年了,在芒种旗里还有人不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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