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回到衙门的时候,陈康和郭川已经回来了,他们一见纪商就汇报说:“大人,天工坊和鲁家班的掌门人都说他们无法做出如此精明的定时自动开启机关。”
纪商点了点头,结论和他从滕成口中得到的信息差不多,看来这种定时机关真的没法子做出来,除非人为开启,可是信封说的清清楚楚是有这种定时机关,也就是说写那封信的人知道有定时开启机关,却不知道无法制定两天后自动开启的机关,也就是说机关不是关键,他们是想要我浪费两天的时间去调查,而这两天的时间才是关键所在。可是他们想要这两天的时间做什么?
纪商集聚众人,说道:“我认为田总旗应该没有离开京城,也就是说关住她的地方应该是一处人烟稀少,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大庭院,我们以衙门为中心,分别侦查周围那些很少人居住的大庭院,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答应,两人一组,出门调查去了。
纪商也不闲着,和陈康一起,就在附近寻访,附近都是北镇抚司二十四分旗的衙门,他很担心灯下黑的情况,田妮被人藏在某个分旗衙门当中,所以他带着陈康一个一个衙门亲自登门造访,可是他没有在各大总旗衙门中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惊蛰旗的所有人在附近查了一天一夜,还是毫无收获,每个人都又困又累,但一想到田妮围在旦夕,个个人都强打起精神来,翌日中午,正当纪商要决定要将田妮失踪的事上报北镇抚司的时候,一队穿着红色镶边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是纪商的老熟人梁百户,监察司的梁百户,惊蛰旗的人一见监察司的人过来了,都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手按刀柄,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梁百户一行看到惊蛰旗公堂里杀气弥漫的情景,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纪商虽然已经焦头烂额了,但对方是监察司的人,他还是恭恭敬敬出来迎接,一见面就露出笑脸说:“梁百户,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啊?”
梁百户很明显事前就知道这个纪总旗就是以前在西直门百户所打过交道的纪小旗,所以他一点也不吃惊,堆起笑脸说:“纪总旗,真是好久不见了,去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西直门百户所的一名小旗官,今日确实堂堂北镇抚司隶属二十四菁英分旗的一名总旗官了,升官之快,令我等汗颜。。不过这次你还得跟我走一趟了。。”
纪商将梁百户迎进公堂内,然后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还不好说!”梁百户说,他拿出一张驾贴说:“这是驾贴,没办法。。我只好来一趟。。”
纪商接过驾贴打开一看,是哈蛮镇抚使亲自签发,对他进行监禁调查,说这是一种情况非常严重的逮捕令,他将驾贴还给梁百户,说:“既然如此,我听命,能够给我点时间吗?因为我的惊蛰旗也发生了重大事件,我需要交代一下具体的细节,否则的话,手下的弟兄怀疑你们是陷害我的人,那就不妙了!”纪商这话说得很大声,惊蛰旗的人心照,他们当即将监察司的人围了起来,刀锋出鞘,监察司的人一时间大惊失色。
梁百户脸色剧变,喝令道:“纪总旗,你这是要干嘛?我们是老熟人了,不用动刀动枪吧!!”
纪商笑眯眯地说:“梁百户,我需要一些时间和属下交代一番。。”
梁百户见纪商毫无退让的意思,又想到他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有罪,也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所以退一步说:“好吧,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可以了不?”
纪商点头,伸手说:“那请梁百户带你的人到外面等候,我一会就出来。”
梁百户叹息了一声说:“那好吧,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你快一点出来。。”说着领着监察司的人离开了惊蛰旗公堂,去到外面的校武广场等候。
纪商见到监察司的人离开后,当即说道:“先是田总旗,现在又是我,看来是这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惊蛰旗设下的一个陷阱,我被隔离调查后,惊蛰旗就成了无首的群狼,不足为虑,但我不能让躲在暗处的敌人得逞,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有靠山有后台,要离开惊蛰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你们也要想想,其他二十四分旗会接纳一些不能同心合力共度难关的人吗?如果你们不能再在二十四菁英分旗内做事了就要被分配到地方百户所,我是从地方百户升迁过来的,很清楚地方百户所的小旗官都是优先从选择内部的优秀校尉进行升迁,对空降过来的小旗官有天然的排斥情绪,你们别不信,我当初就是一名空降到西直门百户所的廉字旗担任小旗官的人,手下的校尉听宣不听调,阳奉阴违,甚至发生过夺权事件,所以说空降到地方百户所的小旗官太难做人了,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这种事,我之所以说这番话,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现在是惊蛰旗遇到危机的最重要时刻,大伙们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别因为各自身后有什么权贵撑腰便惊蛰旗小旗武士的身份,这是不可取的!”纪商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让一下人心浮动的小旗武士当场断了他们的小心思,一个个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众人均说:“大人放下,保证和惊蛰旗共存亡。”
纪商说:“在我被调离期间,惊蛰旗不能够群狼无首,所以我指定吴臻吴小旗,你们一切的行动都要听从他的号令,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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