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冷风刺骨,京城里的人早早躲在被窝里入眠,赵文阳却是个例外,自从他从纪商那里接到监视李淳的命令后,他的情绪一直很高涨,不敢有半分懈怠。
张淳和赵文阳却是不一样的人,赵文阳是个杀猪的出身,而张淳却是世袭锦衣卫,自小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锦衣卫的,早将锦衣卫那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练的滚瓜烂熟,那里察觉不到赵文阳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背上,自然也能猜出赵文阳是纪商派过来监视自己的人了,所以他一直没有和外界联系过,自认为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赵文阳的手上。
这天晚上,张淳和赵文阳轮流监视方府,上半夜是张淳负责,下半夜是赵文阳负责,三更时分,张淳听到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三下,当即躲在门后,轻敲两下回复,听到外面又是两慢一快地敲了三下后,
张淳轻声问:“外面的是哪位兄弟?”
侯磊说:“是我!”
张淳听出是侯磊的声音后,便打开了房门,看到侯磊全身穿着夜行衣站在门外,他疑惑地看了侯磊一眼,然后放了他进来。
侯磊深深吸了口气,硬起心肠,在张淳转身的一刹那,猛然从后面狠狠抱住他,左手捂住他的嘴巴,藏右手在衣袖里的匕首快速挥起,一刀从他的喉咙上划过,一瞬间割断了他的气管。
张淳怎么也想不到侯磊会忽然动手杀自己,忽然被抱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喉咙上一痛,随即发出“嘶嘶”的水流激射声,他的脑袋一片懵然,只能用双手捂住不断流出鲜血的喉咙,而蜂拥而出的鲜血顺着被割断的气管倒流进了他的肺部,让他产生窒息,张淳的力气慢慢在流逝,挣扎了一会,便断了气。
其实张淳的身手并不弱,虽然及不上侯磊,但侯磊如果要正面击倒他的话,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侯磊偷袭,张淳空有一身技艺无处施展,死个不明不白。
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房里睡觉的赵文阳,当他从床上起来,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便点亮了的一支蜡烛拿在手上,在房内“张淳,张淳”地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回音,便嘟囔着:“怎么叫不应了?”举着蜡烛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侯磊听到赵文阳的声响,将张淳的尸体轻轻放下,然后快速躲在黑暗当中,他看到赵文阳毫无防备地从自己眼前走过,猛地一刀刺向他的后背,结果只感到短剑刺中了木板一样,一阵错愕。
赵文阳被忽然偷袭,手中的蜡烛掉落在地上,惊讶地回头一看,在黑乎乎的屋子里面那里看的见全身黑衣的侯磊,他自认为偷袭的人是张淳,大骂说:“好你的张淳,总算对我出手了,我现在就去总旗那里你的恶行。”
边说边夺路而逃,当他匆匆抢到门口前,却被倒在门口的张淳尸体绊倒了,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到张淳倒在地上,鼻子里闻到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情知大事不妙,大声惊叫着连爬带滚往门外跑去,可惜已经迟了,只见侯磊大步追近,一脚提在赵文阳的背门,将他踢得凌空飞起,倒在街道上,侯磊飞扑上去,也在赵文阳的身上,手上匕首猛戳他的胸膛,短剑还是没有刺肉的感觉,中刀处硬邦邦的,刺不进去,侯磊当机立断,改攻击赵文阳的喉咙,这一下,没两刀便赵文阳的喉咙割断。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声传来,随后便是救命声和逃跑的脚步声同时响起,侯磊循声看去,原来是他击杀赵文阳的一幕被一个打更的更夫看到了,以此同时,附近居民的屋内慢慢亮起灯光,很明显,方才赵文阳的惊叫声将附近的居民吵醒了。
侯磊心中大为懊恼:“果然仓促出手误事,看样子,巡城校尉马上就要到了,不管了,先逃跑再说。。”他当机立断,根据原先已定好的逃跑路线迅速窜入一条小巷,沿着小巷快步离开,走到半道,经过一条沟渠,他顺手将手中的短剑扔到沟渠里头,短剑很重,一经入水,便沉到了烂泥里面,除非下河去摸捞,否则难以再见天日。
处理好杀人匕首后,他便赶到和吴臻约定好的地方,吴臻看到他满脸的血迹,问道:“受伤了?”
“不,不是我的血。。”侯磊摇头。
“得手了吗?”吴臻又问。
侯磊点头说:“嗯,得手了,不过没有来得及处理尸体,被一个更夫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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