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三人无语中。
路奇亚淡定的说道:“不记得就慢慢想,想好再打过来吧。毕竟你年纪也大了,不比年轻时候,况且这么多年下来,脑袋里的暗伤也有可能进一步恶化,早点退休吧,然后把职位空出来留给年轻的人。”
电话中,杰森诧异道:“你能体谅前辈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我什么时候脑袋有暗伤了?”
“你慢慢想去吧。”路奇亚笑而不语,把电话挂掉。
谁知刚放下听筒,电话虫就再次响了起来,再次传出杰森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靠你小子原来在拐着弯的骂我脑袋有问题啊?”
“是你先耍我的。”
“我确实年纪大了嘛,记忆力不好很正常。斑鸠同学,我刚在还在夸你体谅前辈呢,要不要这样无情啊?”
“那也请你体谅一下我作为后辈的心情如何?都说不要给我备用食材的代号了,从鹌鹑换成斑鸠,你以为我不知道斑鸠其实就是野鸽子的学名吗?虽然名字从普通变得文艺,但依然是备用食材啊魂淡!”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奇亚的语气悲愤莫名。一旁的瑞贝尔斯闻言,挑了挑眉角,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回去就给你换一个代号如何?”杰森服软,随即神色一整,语气稍微严肃起来:“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们。”
“不要转移话题,代号的事也很重要好吧?”
“请帮我在斐纳斯通寻找一个人,下面是他的具体信息......”
“开始无视我了吗混蛋!”
“......虽然我在本部提交关于添加人手的申请被驳回了,但必要人员还是需要补充的,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主动离开倒也不算一件坏事。鉴于目前缺少纯技术支持的情况,我决定让你们帮忙跑一趟,在盛产工匠的斐纳斯通,寻找一位我多年前认识的老朋友。”
“老朋友?”路奇亚疑惑道。
“没错,大概是九年前,我在斐纳斯通执行任务时认识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尤米尔冈,虽然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但在当时,他可是斐纳斯通最有才华的工匠。只要有合适的材料与工具,他甚至可以组装一艘威力强大的战舰。我当年曾拜托尤米尔冈制作过许多道具,每一件都排上了大用场,托他的福,我甚至数次逃离过危险。”
“我明白了,你们的关系大概就像艾吉奥与达芬奇一样吧?”
“可以这么理解。”电话虫点点头,口中继续发出杰森的声音:“尤米尔冈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是有一点你们要注意,但凡拥有特殊天赋的人,多少会有些独特的个性,有的乖僻、有的忧郁、有的高傲。至于尤米尔冈,他完全可以用性如烈火来形容。”
“他是个冲动、易怒的人吗?”
“是的,”对于路奇亚一针见血的判断,杰森赞同道:“当年他完全有机会加入海军,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却因为看不惯海军预备役教官的欺凌学员的举动愤而出手,将一名上校和数名教官送进了医院。他本人则在对方的报复来临前选择离开训练营,返回了自己的老家。”
“殴打长官么?如果不看事情的起因,看起来情节的确很恶劣。”一旁的秀吉摸着下巴说道。
“因此,我的建议是,在你们寻访到尤米尔冈的住处时,务必要小心谨慎,注意自己的态度,最好不要惹他生气。”
“好吧,我们明白了。”
.........
.........
“这是船上所需物品的清单,另外,记得雇一位船工来给船体抛光,不能让敢达号总保持这个样子。”
瑞贝尔斯没有选择与路奇亚二人一同出行,在整理出一份采购列表交给路奇亚后,他便准备返回敢达号下层的实验室,开始着手那支红色激素的分析工作。在提起找人给船抛光的要求时,看到船身那道在海王类攻击下产生的不规则的狭长划痕,瑞贝尔斯沉默着低下头,推了推眼镜,以掩饰因为心痛而开始抽搐的眼角。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只蜗牛般大小的小电话虫,分别递给路奇亚与秀吉。
“这是以我们在费列罗岛找到的电话寄生虫为母本,根据一些以你们目前智商根本理解不了的理论,培育出的窃听电话虫。只要将寄生虫悄悄放在目标的身上,你们就能通过特制的耳麦听到对方说话的内容。”
“总感觉你在说明中参杂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呢。”
路奇亚一脸蛋疼的看着他,秀吉也一同露出尴尬的苦笑。
瑞贝尔斯平静的答道:“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仔细打量着静静趴在掌心的小电话虫,路奇亚按照瑞贝尔斯的提示,在它漆黑的甲壳上找到了一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寄生虫,以及一枚耳麦。
“一只黑色电话虫只能配备一只寄生虫吗?”秀吉忽然问道:“能否给我们多配几只呢?”
“寄生虫的生长周期与电话虫类似,这两只已经是目前较为成熟的品种。因此,我的建议是,在使用之后一定要记得将寄生虫回收。”
“明白了,这种事情,老朽的能力刚好能够派上用场呢。路奇亚君,我们出发吧。”
.........
.........
斐纳斯通不愧是传闻中盛产工匠的岛屿,不同于其他卫生差劲、建造粗糙,仿佛敷衍了事般的普通港口,斐纳斯通港口修筑的十分大气,三条数百米长的码头间距极大,几乎可以容纳四艘船同时通过。船坞的定锚点采用了拉环结构,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缆绳绕上去后无需捆绑,可以直接用凹槽固定,省时又省力。
船坞顶端可以看到纵横交错的滑道,港口工人拉着滑轮组在码头来来去去,不时扯下绳索,将货物固定在滑轮组上,利用杠杆原理将原本沉重的货物轻松提起,送往各个仓库。
越过层层屋顶,极目远眺,似乎是岛屿正中央的地方,还能看见一座高耸的钟楼。钟楼顶端立着四根洁白的立柱,将一只巨大的黄铜座钟吊在空中,海风呼啸而过,将岛民们立在自己屋顶的一支支风向标吹得呼呼乱转,座钟依旧纹丝不动,足可见其沉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