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迁在军校表面上混得如鱼得水,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对他很和善,但是徐迁感觉到了和善背后的疏远。在军校里面的共|产|党老师和学员知道徐迁不是自己人,所以不会真心把徐迁当作朋友;国|民|党的老师和学员又因为徐迁和校长的小舅子走得太近,以为徐迁是校长的眼线,所以不敢太亲近也不敢太放心。所以徐迁在军校几乎是一个孤家寡人,所有的人都和徐迁保持一定的距离。徐迁不能也不敢对共|产|党的老师和学员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面对大家冷漠的目光,他内心十分痛苦。再说了徐迁的年纪比大家大出一大截,大家都十七八岁最多二十左右,当时徐迁都二十七八快三十了。
虽然徐迁这批学员没有严禁外出,每星期每个学员都有一次外出的机会,但是徐迁不能和家人见面。虽然徐迁很想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做梦都希望和许贞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轻易去见许贞母子。他的简历上注明,他不但不认识许贞,更是连徐梦觉也不认识,他没有理由去见许贞母子。许贞名义上是国|民|党中央党部妇女部副部长,其实是大家都知道的共|产|党重要成员之一。为了保护许贞,为了监视许贞,许贞家附近有许多的人监视着她们一家人。一旦徐迁出现在了许贞家附近,徐迁的身份就会被怀疑,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暴露。这些年为了不暴露徐梦觉的身份,徐迁无论是在组织内部还是在家里,都尽量保持低调。许贞母子这些日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徐迁经常不在家,就算回家了也不能和家人一起逛街,就连一张全家福也不能照。所以徐迁的正面照没有人有,徐迁才能这样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这才躲过了国|民|党的审查。
徐迁这一次要外出,目的就是通过接头人把自己手里的重要情报交给上级。现在军校内部对立情绪越来越浓郁,徐迁担心这样下去国|民|党和共|产|党会有摩擦。前几天他从校长小舅子的言语中听出一丝异样,校长小舅子好像很希望看见双方因为信仰不同打起来。徐迁怀疑校长等人,希望利用这次摩擦,排挤或者是针对共|产|党的在校老师或者是学员。这种搞小动作,出了事情贼喊捉贼的事情,是这些国|民|党顽固派的拿手好戏和专长。事情闹大了,传到了高层,总是大事化小,甚至于共|产|党方面做出让步,吃亏的永远是深明大义的共|产|党。
除了这个消息之外,徐迁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校长的小舅子,好像私下打听一些大夫,想要给什么人配药。徐迁已开始怀疑这个人是给自己的姐姐配药,因为他姐姐嫁给校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依然没有子嗣。小舅子多次在徐迁面前提及这个顾虑,他担心自己的姐姐不能生育,这样的话他姐姐的地位可能不保。校长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更加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一旦他姐姐不能有孩子的话,校长就会有理由抛弃他姐姐。这个小舅子经常四处张罗,给自己的姐姐找大夫找药,希望保住他姐姐校长夫人的地位。不过徐迁马上发觉这些药不是给女人吃的,更加不是女人生孩子方面的药。徐迁又一度怀疑这药是给校长的,为了加强校长夫妻感情,催促校长夫妻有孩子的药。可是后来徐迁无意之间看见了一张老方子,证实这些药不是给校长的。
徐迁有一个外人不太知道的经历,他曾经在上|海一家中药店当过一段时间的伙计。徐迁一直记挂着给五哥治病,所以他采取外国人的医院当护工。后来医院倒闭了,徐迁也发现西医除了做手术一般不可能治愈五哥的伤势。后来徐迁就去了一家中药铺,希望从中医角度给五哥寻找治伤的办法。可是徐迁太小看了中医学,从识别中药材,到给人看病,,起码需要十几二十年的磨炼。徐迁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没有人专门指点的话,可能一辈子学不会其中的窍门。徐迁只好从最基础的辨别药材开始学起,虽然后来不干了,但是对于一些药材的功效有所了解。这张小舅子手里的老方子,分明是一张治疗肝病的方子,可见这个使用者有严重的肝病。小舅子拿了这张老方子,去找大夫试着开一张更好的治愈肝病的方子。
徐迁不但是军校的一个“包打听”,更是一个我党的重要组成人员,知道不少国共两党的秘密。在国|民|党内部领导人之中,和校长关系特别好的高层,这有一个人,他就是孙|中|山。对于他各界人士对他的称呼都不一样,共|产|党无论是在内部,还是在公开场合,都一致称呼他为孙先生或者是孙总理;国内其他党派人士称呼他几乎和共|产|党差不多;国|民|党的人称呼他为总理或者是领袖;军队的官兵称呼他为大元帅或者是领袖;敌军官兵称呼他为孙匪或者是孙贼;他的学生称呼他为先生或者是老师。徐迁作为军校的学员,作为一个刚加入国|民|党的党员,应该称呼他为总理或者是大元帅。他不但是校长的直接上司,更是校长的老师,校长是他公开承认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学生中的一个。这也是校长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校长几乎无时无刻经常提及他和总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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