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遏军前脚刚走,楼暮临后脚就到。
叶胤贵说:“楼庄主是来看叶塘湾的笑话了。”
楼暮临面色冷峻:“贤侄差矣。叶塘湾一垮,楼山冲势必随之垮台。即便楼山冲以往嫉恨叶塘湾的力量,在这件生死相依的大事上,我还不会这样幼稚。”
“那么父亲又是所来为何呢?”楼外楼问。
楼暮临盯着这个开始自作主张的儿子。昨日皮氏兄弟和庄丁们回了楼山冲,把十余天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楼山冲不仅毫无收获,反而损失了几名庄丁和皮叔石的性命。楼暮临当即就想过来问罪,但还是压抑了下来。
此时楼外楼的语气全无恭敬与亲近,楼暮临也面沉似水:“本来是要问延平津一行的事,远远看到官军在此,为防节外生枝,等官军离开才到这里。”
“官军拿捏得恰到好处,是谁在通风报信?”楼外楼又问。
“你问谁在通风报信?你以为官军是瞎子还是聋子?不说巨细靡遗,在关键的事情上,有哪一件不再官军的耳目之下?”楼暮临对儿子的疑问大为不满。
叶璐会说:“楼庄主所言极是。今后,我等务必夹起尾巴做人,万不可大张旗鼓了。”
“说得好。”叶胤贵说,“今后我们也要像贼一样地偷偷摸摸。”
“话虽如此,两船山毕竟经营了几百年,即便是要做贼,却也要防贼。”楼暮临说。
至此,叶塘湾的力量与楼山冲相比已明显落了下风。连心高气傲的叶胤贵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叶塘湾已自顾不暇了,两船山四个山头的防守,都交到了楼山冲的手上。
皮氏三杰,自从跟随楼外楼建州一行,也甘愿追随楼外楼,入驻到了叶塘湾。
叶塘湾的主管叶璐会,看到三个年轻人都在摩拳擦掌,想要摆脱连日加重的颓势,自己能够插手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这一日,叶璐会来到城外的半山雨堂。
扬云泥在教小叶子学剑。
小叶子把一根主根攥在手里当作剑使,左突右刺,上下翻飞,虽然力道微弱,却杀意很深。
叶璐会心中暗叹,小子无辜遭罪,心里必有大恨。
扬云泥招待叶璐会进了半山雨堂。
叶璐会说:“茅草作顶,稍避雨风,如果风雨大作,就会满堂风雨,是谓雨堂乎?”
扬云泥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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