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羿清带着古意拳经还未走出几丈远,竹叶青就已飞身入了那青瓦小屋,其中话语,听不大清。他见竹叶青未追来,松了口气,“噌噌”两步,匆匆离了山寨,与困石一行于路上汇合。
见着他气喘吁吁,全身冒汗,困石打趣到:“师弟莫不是欺负了良家子。”
叶羿清满头黑线,“师兄说笑,止是遇见一女子,见着我便惊声尖叫,所以匆匆逃了出来。”
“秘籍可是拿到?”
“正在怀中。”叶羿清指了指胸口鼓包。
“那便好,兄弟们,走了,回山喝酒!”困石一挥手,大伙兄弟便跟随其上,他又是转头对着叶羿清说“小官人喝不了酒,便早些回去歇息吧,看看拳经,几日后咱们便要北上往兴元府战场去了。”言罢便去了。
叶羿清点点头,运起身法,走了小路回山。回了屋,匆匆洗漱,将盗来的古意拳经与先前袂良送的放在一起便睡了,直至午后方醒。
独自用了午膳后,便开始看起拳经,直觉拳法非凡,一式四招,或攻、或守、或擒、或缠,招招无匹。
接连过了三日,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直至姝喜前来敲门,喊他往山门集合,正是将要北上驰援朝廷,共击金国敌寇。
叶羿清整了行头,两刀竖腰,一身青蓝收口长袍,老木发簪束发,剑目眉星,气宇轩昂,显得一副少年英雄景象。
缓步来时,成岳已在高声训话,而厉无咎三师兄弟连带姝喜在其身后坐着,姝喜旁有一张空交椅,叶羿清便知道那是他的。
他悄咪咪地弯腰入座,细细听着成岳讲话:
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今我中原大宋受辱,帝王羸弱,为我国人,当守我国土,护我家园,北击抗虏,义不容辞。世人皆言我辈邪道妖魔,今日便教他们看看我英儿风采。诸位皆自穷山而出,或无力被卖至此,或连年饥荒得救,大家都是良家子弟,此一役后,加官进爵,光复还乡,勿念此地,前路自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一众弟子皆是高喊。听得叶羿清热血澎湃,哪家男儿未曾想过进侯封爵,上阵杀敌呢。
目送众弟子回营后,成岳转身,见叶羿清已至,便对五人说到:“我门弟子七百七十余人,老大心细,与喜儿领二百人镇守山门,封山不出;老二憨直,颇有人缘,你领着余下五百余人,挑些精明之人自重庆抚至夔州到兴元战场;老三身法最佳,领着小叶子同一路先行,刺探情报;我自成都府往战场早去,各自信鸽联系。十几日的路程,夜间急行!”
五人各自领命收拾行囊,叶羿清倒是无语“霎时就变成了小叶子,还要与困石师兄同行,看起来要多带些衣物了。”
用了晚膳,众人来了山门分手,袂良带的五百人马皆尽素衣短衬,腰挎大刀,气势汹汹,似有无尽战力。
姝喜哭着叮嘱成岳千万小心,成岳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言不发,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袂良笑着与众门人敬酒,预祝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厉无咎则是拿着算盘账本,将账目一一算清后差人取了金银给了军中粮钱官。
叶羿清看了众人一眼,便同困石而去。叶羿清清日行晚歇,袂良晚行日歇,连行了七八日。到了夔州城外,离兴元府还有四五日的路程。
时已月出,困石寻得一酒楼旅馆,与叶羿清一同用膳寝住。
困石拿些碎银给了酒楼掌柜,吩咐到:“上些时令果蔬、当地香茶即可,再打扫一间双人上房,备一副墨宝,两盆热汤,明早即走。”掌柜笑嘻嘻收了银子,安排茶博士上了一壶绿茶,三道时令蔬菜。叶羿清匆匆用膳,便与困石回了房间。
叶羿清脱了鞋袜,在热水中泡脚,这一路舟车劳顿让他属实有些不适。看着困石拿出笔墨,写好今日情况叫来信鸽送走后朝着困石问到:“师兄,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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