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给大家道歉,抱拳,抱拳。
七八五章被审核。
具体为什么被审核,现在还不太清楚,估计是与不当描写有关。——苏御与朱雀在万花楼见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看来该省略的还是要省略,否则就芭比q了。
这一章有四段内容:
其一:秦白刃送朱雀进城,被阻拦,骁骑统领曹人凤来接。
原文如下:
【用汗血宝马拉车,不知算不算一种浪费。
马车在骑兵护送下来到徽安门前,看旗号,玄甲第四师中郎将卫队。
帝都城门规定,除禁军和金吾卫外,无上命不准军队入城。秦白刃说,只有百人。城门卫道,一次最多进三十人,而且需要金吾卫总衙批准。
秦白刃一皱眉,心道要去城里办手续,这时城里一队红袍铁骑奔来,为首将官勒住战马:“是秦卫队长吗?”
秦白刃盯着那人道:“正是。”
红袍铁甲将道:“某家曹人凤,奉秦王命接大总鸨进城,护送万花楼。”
秦白刃眉头一展:“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平康坊,繁华似锦,天上人间。
不久车进万花楼,朱雀克服背部疼痛,站得笔直,保持大总鸨风度。邀曹人凤入楼小酌一杯,曹人凤只道重任在身,不可久留,便打马而去。
右骁骑,来去一阵风。】
其二:描写小丫鬟吴眉黛来到平康坊万花楼的所见所闻和一些感慨。
其三:苏御与朱雀见面。
应该就这里出问题,笔者嚎啕大哭中。
其四:因朱雀怀孕,主角对郡主心生愧疚。为讨大媳妇开心,决定把纳兰禧送走。而唐灵儿说,心病不在纳兰禧,而在世俗礼法。苏御说,第三侧妃的事可以拖延。
夜了,熄灯。
隔壁屋里传来完颜清“蹬蹬蹬”的跑步声,紧接着听到“嘭”的一声,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小家伙淘气得很,可是到了熄灯时也会尽快跳上床,不再发出声响。
今天唐灵儿没梳几下头就躺下,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大半夜的不睡觉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有些抑制不住情绪。看她那嘴角含笑而又深思熟虑的样子,必是要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她并没有把纳兰禧送给唐振,她说纳兰禧还年轻,再留两年也留不老。或许什么时候就用得上。比如你们皇族那群姑奶奶再来闹事,就拿纳兰禧顶一阵。
苏御能答应把纳兰禧送走,这已经让郡主很开心了。但此时让更她开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越想越高兴,忍不住道:“那天哥哥说,你还有很多沦落江湖的亲姐妹。虽不知是谁,可感觉是不老少的。少说也有三四十吧,多说七八十可能都不止。总之你父造孽挺深的。”
苏御觉得唐灵儿是在危言耸听,万隆皇帝再能折腾,也不至于搞出那么多。这可是宫外的女儿,再算上儿子和宫里的儿女,颇有赶超中山靖王刘胜之势。
苏御闭着眼睛不说话。
唐灵儿伸手推苏御:“我这样说你父,你不会生气了吧?”
苏御还是不说话。
唐灵儿把手收回,似有些怨气:“他能做,却不让别人说的?”
苏御忍不住笑了,看着大胖媳妇:“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提醒我不要在外面乱搞。”
唐灵儿眯眼:“你可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明白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万一干出那种违逆*伦丧尽天良的事,到了阴曹地府都没办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唐灵儿翻了个身,又道:“刚才我算了一下,你的这帮姐妹年龄跨度可是不小。年龄最大的估计四十一二岁;最小的也就是唐飞虎那样的年纪,才一两岁。”
唐灵儿又翻了回来,盯着苏御说:“为了彻底避免那种情况发生,我决定了。”
苏御眉毛一挑:“你决定什么了?”
“我给你选第三侧妃。”
“真的?”
“那是当然,但一定要选刚出生的。那样一准不是你的姐妹了。”
苏御眉头一紧:“也就是说,要凡羽圆寂一年以后出生的,对吗?”
“对。”
“小姑娘长到十三四岁才能嫁人,那也就是说……”
唐灵儿立刻道:“十三岁还是太小了点,就像欧阳小环那样的,太青涩,还是个孩子。我想最起码要十五岁才行。”
好家伙,一杆子支到十五年以后,难怪把她高兴成这样。
苏御今天被负罪感压得难受,脑子一热,还真就答应她。把她高兴得睡不着,搂着苏御脖子蛄蛹半天。
不知多久她睡着了,可她睡得并不踏实,说出梦话来。在梦里她好像又捉奸成功,气得她要打人手板。还说上次欠着三十个呢,这次一起补上。
这时苏御突然想起一件事,朱雀的身世一直是个谜……
想到这里,一阵脊背发凉。
要说唐灵儿的提醒也不完全是无理取闹,关键是万隆皇帝这个爹不省心。比如之前的赵玲珑,多危险呐。万一苏御把持不住,那可就滚一块去了。
又想到朱雀,仔细回想朱雀的骨骼、相貌,然后与那些公主做对比。
一个一个对比,期间有些心惊胆战。
可是对比过后,没感觉她很像赵家姑娘,略感放心。
可是,有的亲姐妹长得也不像,自己仅凭感觉办事,恐怕不牢靠的。
郡主睡着了,可苏御却睡不着,翻来覆去闹心起来。
……
郡主体恤老奴,让胡荣自己去选个使唤人。唐灵儿以为胡荣一定会选个太监,毕竟太监力气比丫鬟大。可没想到胡荣竟带回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回家。那小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就是一个野孩子,看起来十岁左右的样子。
胡荣并没打算直接把这埋汰孩子带给郡主看,只是凑巧郡主在窗口瞭望透气,见到胡荣进来,便问了一嘴。
胡荣说,没花钱,就是从南市街上捡来的。
郡主苦笑一声说,你满意就好。
胡荣教小丫头写名字,签了卖身契,留下手印。
内宅添人,当然要与王爷说一声,于是胡荣又准备带脏兮兮的小丫头去见秦王。可她也太脏了些,胡荣安排她洗澡,并去童玺那里要来一套旧衣服。
童玺这两年身子抽条得厉害,眼瞅着高了起来。她以前给苏御当小间谍,苏御没少给她零钱,她都攒着。从小养成的节俭习惯改不掉,以前的旧衣服还留在床下。
老貂寺是怎知道她还有小号旧衣
服的,这有点让童玺感到好奇。可后来想一想,老貂寺成天背着手像阴魂似的在郡主府里转悠,他可不是在瞎转。什么事也躲不过他的眼睛。万隆皇帝时皇城大内总管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哎呀,差不多就行了,怎还不出来呀?”老貂寺等在小浴池外面说。
“胡爷爷别着急,马上就好了。我在洗衣服。”
“你的那件破衣裳就甭要了,我已给你准备,换上就好。”
门开了,小丫头探出头来,眨巴眼睛看着。胡荣把那套衣裳递给她。小姑娘伸手接住,看了看,突然难过起来。可她什么也没说,把门关上换衣服出来。
胡荣问,为何难过?
她说,没想到自己能吃得饱,还能穿上这么好的衣裳,以为今年冬天就要像阿哥一样冻死在街上。
小姑娘名叫穆鑫。她不是一个人来洛阳的,而是跟家长一起。可刚来洛阳不久,娘就没了。当爹的说,你娘跟有钱人跑了。不久后当爹的从洛桥上一跃而下,跳河死了。
去年冬天,小兄妹二人饿得难受,哥哥就去偷馒头,结果被卖馒头的发现,一顿毒打。估计是打断了骨头,据说倒在地上坐不起来。
从那时起,九岁的穆鑫就在街上乞讨,捡拾别人剩下的食物,或者去翻垃圾桶。饿得实在扛不住了,就去饭店后门等泔水桶。
有一次她乞讨,竟获得一个大肉包子。感叹世间还是有好人,她舍不得自己吃,一路小跑回去找哥哥。可当跑回去时,哥哥已经死了。
说起往事,穆鑫声泪俱下。
十岁的小姑娘,表现出超过年纪的成熟。见衣衫奢华的老者要收留她,那时她就跪在地上认胡荣当爷爷。
来到秦王府,感觉自己走进天府。以前要饭都不敢跑到有门丁把守的门口去要,一准被骂走的。可现在却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刚才她站在楼下,仰望二楼的那个仙女。仙女虽然胖了点,可正如古画上唐朝贵妃的模样,皮肤白皙,眼大有神,头顶簪环,身披华彩。原来那就是秦王妃,也是大名鼎鼎的长安郡主。
穆鑫还发现,这位女主人对胡爷爷十分尊敬,不像对待奴才那样。而家里的那些奴婢,哪怕穿得锦衣也要向胡爷爷行礼。
“我带你去见秦王,到了王爷面前不许乱说话。当我站住脚时,我行礼,你就要跪下给王爷磕头。记住了吗?”
“鑫儿记住了。”
胡荣带着穆鑫去秦王殿大院,需要通过小西院。老黄正坐在小马扎上打磨玉器,见老貂寺带个小姑娘走,他很是好奇。把玉器放下,跑到小姑娘面前,一把抓住手腕。
不久老黄胡子一撅,老大不高兴地回到座位上,继续闷头打磨玉器。
老貂寺瞥了老黄一眼。
穆鑫不知老黄是谁,只感觉这老头怪怪的。
胡荣轻咳一声道:“他姓黄,是秦王家里带来的奴才。这老东西坏得很,不过呢,他的坏都在表面,他的心倒是热忱,有时甚至会热过头。”
老黄听不清楚胡荣说什么,只感觉是在骂他,于是一瞪眼道:“背后说人坏话,烂屁目艮!”
……
秦王正准备出门,路过小西院要去霄凤阁说几句话就走,恰巧听老黄在骂人。
苏御哭笑不得,还没等走进月门就说了一句:“老黄啊,说过你多少次了,家里有孩子,你不要成天说脏话。”
老黄委屈,小跑过来,指着胡荣道:“老不死的说俺坏话,被俺听到了。”
苏御斜眼一看,胡荣带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极生涩,畏缩身形似有往胡荣身后藏的意思。
这时胡荣指着地面道:“跪下,磕头。”
随即胡荣向秦王行礼,并道明小姑娘来历和用处。
小姑娘不懂规矩,不停磕头,苏御笑了笑,让她起身。
虽然只是非常简短的一个见面,但秦王给小姑娘留下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以为摄政大王应该是非常严肃甚至是严厉的一个人,却没想到如此随和。见一眼,让小奴心中一暖。
欧阳镜的生意似乎迎来转机,因为赵玲珑带着十几亿来找他洗钱。欧阳镜兴奋异常,抱着赵玲珑舞上一蹈。
随后他广布消息邀请赌王。可消息散布许久,也没有赌王应战。关键是被曹玉簪给打怕了,没人再敢当赌王。
‘赌神’李逢春,‘毒圣’邝明觉,这二位如今还在燕云当奴役兵呢。
‘赌仙’郎明月拿出血本贿赂曹玉簪,才侥幸逃脱,从此形如惊弓之鸟,再不敢提“赌”字。而‘赌鬼’冯明阳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到现在杳无音信。
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镜倒在椅子里发愁,忽而眯了眯独眼:“既然找不到,那就弄个假的来。小二啊,你去散布消息,就说赌仙再度出山,要与赌魁我决一雌雄!”
东方小二脸色一紧:“大官人,您这样做,似乎……”
“不必劝。”欧阳镜站起身,抖了抖袖子,背手道:“就算朗明月找来,他还能把我怎的?我是什么人?虽然只是个八品坊丞,可我背后有摄政王撑腰,我怕他个鸟甚?若他跟我玩阴的,我身边有窦远、独孤凰两位大侠,何惧之有?”
既然欧阳镜主意已定,东方小二便不再劝说,而是低声道:“倒是听说有一位化妆高手,只要脸型相差不大,他都能把一个人化妆成另外一个人。只是不知他是否见过赌仙。”
欧阳镜想了想:“我知道有些画影图形的捕快,根据别人描述,就能把人脸画出来,而且很像。咱们先去县里把他的画像弄出来再说。”
经过一番操作,欧阳镜自导自演一场赌局,吸引洛阳城中千余赌徒来到醉玉皇。那一日大都会里热闹非凡。赌池据说达到到惊人的二十亿。其实根本没那么多,也就是几千万,但为了给赵玲珑洗钱,欧阳镜也算是豁出去了。贷款往赌池里充钱。
白花花的银币,金灿灿的金币,堆积如山,看得人瞠目结舌两眼放光。
一场赌界华山论剑正式打响,赌魁赌仙准备大战三天三夜。
结果第一天晚上就冲来一伙骑兵,金吾大将赵亚夫亲自带队闯入醉玉皇,没收二十亿钱,装到车上,送入皇城,落到皇太后曹玉簪手里。
“哎呀……,劲锋啊……,快救命吧……”
欧阳镜刚一跨过秦王殿门槛,就趴在地上,匍匐爬行,伸出手向前够。就好像一个即将渴死在沙漠里的人,忽然见到绿洲,恍惚间伸出手去够向生命之源。
“劲锋,我的大王!”欧阳镜极尽抒情地喊。
看着欧阳的表演,秦王忍不住笑了,挥了挥手,命身边人把欧阳镜搀起来,像架着两腿瘫痪的人一样,把他拖了过来。
让他坐,他不坐,非要趴在地上说话,把这几日他的倒霉事说了个清楚。
一听说钱被曹玉簪收了去,苏御也是一阵头疼,不禁眉头微蹙。
见苏御皱眉头,欧阳镜更慌了,趴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一声不吭,面带死灰之色,似乎已经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副躯壳。
苏御问:“你给赵玲珑洗钱,几个点?”
一听这话,欧阳镜刚飞走的魂又回来了,趴在秦王桌案前道:“五千万。”
“才五千万?”苏御不大相信这个数字。
欧阳镜急切道:“没办法,生意不好,又是熟人。少赚点就少赚点吧。”
苏御勉强点点头:“可是这个价在曹玉簪那里下不来的。我估计最少得五个亿。”
欧阳镜又气馁地趴了下去:“十倍啊。把我的贷款一下子都吃了去。”
苏御叹了口气:“先别着急,让我去试试看吧。尽量给你要回来。”
……
苏御本打算忙完手头事去见朱雀,打听朱雀身世。
现在没时间去,只能去后殿见太后。但不能直接说这件事,而是要找点别的话题。当那些话题都聊得差不多时,最后把这件事抖出来。
就好像相声行里的三翻四抖,前面先绕它三个回合再说。
其实都是千年的狐狸,只要苏御出现,曹玉簪就知道他是来要钱的。而苏御也知道曹玉簪知道。可即便如此,还是要表演一番。就好像一对颇有情愫的男女见面,也未必立刻就“赤”诚相见。
苏御拿户部和第四师的一些不疼不痒的小事来与曹玉簪说话,曹玉簪眯缝着眼睛坐在那里,吃着水果泥。
看来她畏寒的毛病已经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吃水果泥。
以前苏御烦曹玉簪絮絮叨叨,可她却不嫌烦苏御,一直盯着,盯累了,靠在凭几上,非要等苏御说完为止。整个过程她一句话都没有,直到后来苏御提到“治赌”的事……
“我还以为天黑之前你不会与我说这些呢。”曹玉簪颇显挖苦的说了一句:“你变了。以前你来我这里都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我还以为你是第二个唐振。可现在为何变得如此?”
苏御看着曹玉簪不说话。
曹玉簪靠凭几上,扬起下巴:“嗯?怎不回答?”
苏御还是不说话。
曹玉簪坐了起来:“知道求人难,是吧?张不开嘴的。我求你的时候,你什么态度,你还记得吗?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是摆着一张臭脸。我还以为我那一跪能换来你的一跪,可你真是沉稳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把我扶起来。在你眼中我就那么贱吗?嗯?说话!”
曹玉簪的声调越发高亢起来,目光变得凶狠。
苏御受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钱被你收了去。你少跟我演。说吧,你要多少?”
曹玉簪冷哼一声:“我一个子也不给你,你能怎样?抢吗?”
苏御盯着曹玉簪,似乎是想用眼神告诉她,我是专管财政的摄政王。
但无论怎么说,与曹玉簪要钱的经历都不能用“痛快”二字来形容。经历长达半个时辰的拉锯,最后曹玉簪说:打台球,打赢了,你拿走十六亿;打输了,拿走十四亿。
也就是说这一桌台球,决定两个亿。
随后苏御让曹玉簪见识到什么叫一杆清台。
石球乱撞,叮叮咣咣,翻袋、加塞、借停、高低杆,把曹玉簪看得面无表情。从头看到尾曹玉簪抱着球杆站在那里,眼神变得越发冰冷,最后颇有些火气地把球杆一丢,不给钱了。她说没面子。
为了给她找回面子,要手把手教她刚才那些绝活儿,等她学会再放苏御离开。
……
刚来秦王府时穆鑫很老实,可没过几日,街头厮混的讨饭孩子终于还是野性发作。
越发觉得那个姓黄的恶奴对胡爷爷不够尊重,于是再看到老黄时,小姑娘冷着脸,躲在月门处咒骂:“你才老不死的,你才烂屁目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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