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总是充满了意外,来自克维科村的栗色短发男孩——弗瑞德·诺莫对此深表赞同。
“你这混蛋到底是看着哪儿走路的?!”
集结之地中,一个身材高大、满头深棕色短发的男人正愤怒地破口大骂。所幸他是用这里的语言,所以男孩还是能听得懂他的愤怒。
“他吗的看着我说话啊!”
弗瑞德觉得这个男人的气愤并非毫无源头,任谁正在路上走得好好地、突然被一个高昂着头的家伙撞上一下,估计都会感到心里不爽吧。
而如果撞到自己的人还一脸趾高气昂地仰着脑袋、鼻孔朝前地对着你,并且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表情神态上都没有一丝歉意的话,估计也只有性格温顺的人才能忍得住不发怒吧。
但是,这位深棕色短发男人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撞到人的家伙身披一件看起来就格外沉重且闷热的肥大貂皮长袍,棕黑的头发长至肩膀、梳理整齐,声音听起来比起女声更低沉、但又比男声更尖细。
“抱歉,我没看到你。”
如果一个人双眼朝天走路的话,或许他会错过很多身边的事物,更不用提看到正前方的行人了。
“那家伙是笨蛋吗?”
弗瑞德扭过脑袋,将被撞到的棕发男人更加暴躁的怒吼给丢到一边,看向身旁站着的一位和自己相貌完全一致的双胞胎哥哥——一个总是被他当做头脑容易发热的笨蛋。
“安弗瑞,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嘿!弗瑞德,你难道不知道尊重一下自己的兄长吗?”
“放你吗的屁!你这副模样走路还让我尊重你?!”
“你瞧,安弗瑞,那边的大老粗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很明显不是在对我说话!”
安弗瑞看起来有些抓狂,每当弗瑞德跟他聊天的时候都会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
栗色短发男孩再次将视线移回争执的中心,此时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聚了过来。中间身披长袍的怪人还是一脸淡定从容的表情、只不过脸依然朝着天空。
反观另一边,暴怒男人的怒气变得更大了,来回舞动的健壮臂膀让人不禁担心会就这样把那位稍显消瘦的怪人给打飞,他胸前衣服上别着的号码牌还印着一个危险的数字——‘七’。
“竟然是七级的魔器使小队!”“太可怕了!那个身披长袍的家伙该不会是没看到那个牌子吧?”
“魔神在上!他竟然是七级的!”
魔神在上!我家的笨蛋竟然现在才发现!
“我们才只是一级而已。”
两个不超过十五岁大的男孩能带来多少东西?
“弗瑞德,那家伙看起来有危险啊,就是那个身上披着奇怪长毛的家伙。”
“那是‘长袍’,安弗瑞。”弗瑞德为有这样一个笨蛋哥哥而感到十分悲痛。“你究竟是怎么看才会把那东西看成长毛的啊?”
“那都无所谓,”双胞胎的诺莫哥哥向来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没多少耐性,也不打算了解。“你不觉得接下来该我们上场了吗?”
“我当然不觉得,笨蛋哥哥。”弗瑞德说道:“你觉得我们就算过去又能做什么?没有魔器的我们怎么拦得住愤怒的七级魔器使小队的成员?过去也只有挨打的份。”
“我先说好了,你可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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