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人群中寻找,试图找到那个人。可是自己根本就是徒劳,眼睛不带他使唤的。
只能依着他人使用自己的身体,依着眼睛所到之处看向人群。
好像……
对,是她,极有可能是她,那个绿衣姑娘。
从她出场,我就注意到她。她身上的气质,以及看待北辰映雪的眼神,都传达着一个信号,她关心北辰映雪,并且身手不凡。
此时她正瞪大了眼睛,且手好像也在舞蹈。
难道真的是她,此处除了她我也没见第二个高人。
我被她使用了,被她用妖妖法控制。
不,这不像是妖法。妖法的话,最少自己可以抗争,用自己的功法与妖法抗争,即便抗争不过,那最少也可以有个抗争的过程呀。这,这像什么。
自己好像突然被人钻入了身体,由别人乱搞一气。
哇哈,要真是这个姑娘钻入我身体,那可倒也爽死了,最好她能摸摸我最隐秘最神圣的地方。爽死了。
这一念头一经闪过,他立马想给自己个嘴巴。堂堂的世家公子,堂堂的圣人殿堂的书生,怎能这么龌龊。
桃树下梦杏,只感觉飘飘然,能被这样美貌的女子亵渎,三生有幸。
笔举起,朝那虚空一点,就感觉“画魂”从自己的脑海中也一冲去,直奔那画。
是的,这正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画魂,画意,画形,画留白,画遍天下我想画的东西,这就是我“一朝入画圣”的本事。
一朝入画圣,那年那月风满楼,我祭去了99箱灵石,一步入画圣。那真是传奇。
只是,此时控制我的人,却又怎么知道我这绘画的手法?还能调动出我的画魂。
难道她是上神,不是人?
笔,点向那女人,将其臀上的字抹去。
字抹掉,再修改,却是四个字——安金乌旭。
天啊,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倏然间惊醒,从他想入非非的*温*柔*乡*里*惊醒。
我怎么能改自己的画,我怎么能将别人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这不是让我的名字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吗。
画在改,画面在改,“北辰堡”三个字被一笔改过,成了“安金乌旭”四个字,且那书法和签名,岂不正是自己的字体。
我不活了,我真想死,我被一个女人羞辱。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姓是名谁?还这么完整:安金乌旭。一字不差。
安,自己姓安,金乌旭是自己的笔名画名。
怔怔的是个局外人,怔怔地看着她篡改自己的命运。
刻骨铭心,这一刻永不忘。
。
这是对我人生最大的侮辱。
恍如隔世,一切都是那么的近在眼前,却又无能为力。
仿佛自己和这现实世界中间隔着一层纱,看得见听的着感受的到,就是不能自己的身体自己作主,成了个旁观者。
……
忽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回来了,跨过了那道坎,揪起了那层纱,倏的一下,身心一松,自己就又能稳稳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呆立当地,错愕地活动手脚,错愕地再摇摇脑袋,感觉,唉,跟死去后又重新活过来一次一样,万般滋味,万般感慨。
回来了,我的身体回来了,灵魂和身体高度协和。
可抬眼一看间,惊讶了。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和梦中一模一样。
错愕地看到,画已改成了,女人臀上清晰的字正是他的名字。
脸红了,羞辱的红了,仿佛被钉在了羞耻柱,永世也休想抹不掉。
恼羞成怒。
女人成了我,我成了女人的屁皮,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这个人是谁呢,最少我得肯定捉弄我的人是谁,然后才能下手。
是他北辰映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绝对是第一个排除的对象。
那是不是她绿衣姑娘呢?这得有证据才行,不是自己想当然的瞎想一通就是的。
真是见了鬼了!
……
“叮,恭喜宿主,你用了2元游戏币就抽到大奖了,我激动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你有心吗?”
“叮,当然有,你可以感受到我心呯呯直跳。”
“没感觉到。”
“叮,你不信?”
“谁信你个鬼。”
喔,系统感觉要哭了。
“叮,宿主,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
“哦,真心真意想害我。”
“叮,我害你了吗?”
“还没害,你都害我附在了别人的身体上,瞬间占有别人的身体半息时间,这幸亏他是个男的,若是个女的,那我可就说不清了。”
“叮,有什么说不清,那你还不乐死了。”
“去你丫的,你以为老子真有你那般龌龊。”
“叮,这可是你说的,那本系统以后就不允许你有女人身体分身,你可考虑好。”
“啊,不不不,我错了,有女人分身,那岂不更好玩吗,我服了,服了你,爷爷系统,姑奶奶系统。”
“叮,这还差不多。”
“叮,你感觉我怎么样?”
“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叮,那就好,那今后咱俩就长相依,碰擦出爱情的火花。”
哇哇,北辰映雪恶心地吐了一地,只觉得身上一层鸡皮疙瘩。这你个老妖怪,装什么装,扮嫩也不看下我是谁。
哇噻,老子好坏也是穿梭了99世的老狐狸。
“叮,提醒宿主,就势收了对方的笔,据为已有。”
“呵呵,这个可以有。”
……
看到字,不,自己的名字赫然写在女人臀上,白衣公子的脸由红变黑,黑的像个锅底。
说实话,他确实姓安,金乌旭是他的笔名画名。
“唉,幸亏那个控制我的人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不然更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他抬了抬手,就想这样一把灭了族,包括那个绿衣姑娘。
但好像还有点不舍,能钻入我身体调戏我,本来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有缘分的事。虽然他帮了北辰映雪,但我还是喜欢。
手……下不去了。
北辰映雪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句话,说得金乌旭服服帖帖。
心中怒骂,好,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你就等着吧。
“画,还要挂吗?”北辰映雪一脸的玩味。
“你认为呢?”金乌旭也一脸的玩味。
北辰映雪道:“一息时间,画改了,怎么说。”
“你是要我再自裁三个嘴巴?”
“你可以不自裁,但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将这笔借我玩两天。”
此话一出,系统就在他脑海中提醒了,“叮,宿主不要哟,玩两天有什么意思,要长期占有哟。”
北辰映雪在脑海里狠狠地骂它:“狗系统你知道个屁,欲壑难填,终食恶果,我可没你那么贪心。”
“叮,宿主你还是太善良了。”
“狗屁,老子才不是,这是明哲保身好不好。”
“叮,你好无趣。”
呵呵,北辰映雪笑了:“其实不用两天,半天就可以了,只要保证我正午时分我有这笔就行了,到时希望大有用场。”
正午时分?
哦,系统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还操心着那帝王之气的显现呀。那若不显呢……。
唉,系统还是觉得自己太渺小了,若是自己强大如斯,那什么帝王之气,什么的什么,岂不都知晓。
金乌旭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放过他,让他不再在人前丢丑,顿时那个感激。唉,不无惊喜道:“两天,就两天吗?”
“当然,便宜我不会多占,而你的笔我也不会弄坏,完璧归赵。”
“那若弄坏了呢?”
“若坏了,你赔我一个。”
“呵呵,这什么道理。”
白衣公子勉强地笑,强挤出的笑。不得不笑了,这是放过他而让他感激的笑。
笑罢,正色道:“这可是春秋笔……”
“别拿大话吓我,春秋笔我见多了。无论多牛的笔,若执笔的人一般,那笔也就废了,谈不上春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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