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合战为正,后出为奇。
刘备、曹操二军,分步卒与骑士为二,敌一樊稠,一队为正,一队为奇。
孙子云: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奇正相生,如循还之无端,孰能穷之?
此时曹刘军正与樊稠军捉对厮杀,此可谓正兵也,而韩当帅骑深入敌后,伺机袭杀,是为奇兵!
但奇正之变又岂是这么简单?
韩当深知他的任务,他要做一支利箭,直直插入敌阵,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孰言兵少不可为正兵?
……
“驾驾驾…”此前韩当已将大纛交于了亲兵扛着,他现在正提着数年前崔博给他设计的‘斩马刀’。
这刀很长,有刃有尖,可劈砍亦可刺,最是适合他这种大开大合的猛男!
芒山脚下,离此处也不甚远,止不片刻,韩当率骑就已经赶到了战场之后。
远远望着樊稠后军的整齐、密实的矛盾方阵,韩当冷笑一声:“某不可能被同一个招式打败两次!”
他看着被踩的满是尘土的地面,下了一道命令——
“解五十副马…扬尘!”
与一场战争的胜利比起来,区区五十匹马又算得了什么?
马鞭挥动,发出破风之声…啪!
吁…马儿吃痛,狂野地往樊稠军菊花处奔去…
马尾上系的树枝,扬起了漫天尘土。
这动静樊稠后军防备的士卒自然不可能看不见,只是一片烟尘让他们见不到敌军,这种未知的威胁让他们的心很慌。
随后让他们更惊慌的是,自后方传来了整齐而又震天响的齐吼声——
“战!必!胜!”
“战!必!胜!”
……
其声势浩大,就是让他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包抄了他们的后路。
韩当默默在心中记着时间,三十息一至——
“杀!”
马如疾风,势如雷奔,直扑入敌阵之中,前面的扬尘冲阵的马儿估计已经奏了功,现在去正其时也!
这片烟尘遮住了敌人的眼,同样也遮住众骑士的眼,但这不重要,敌军因此无法利用弓弩,而韩当军…不需要眼睛!
冲,就完事儿了!让他们看到那排列如林的盾墙、长矛,说不定还会减了他们几分胆气,不美也!
事实上效果就是挺好的,数十息的功夫,韩当业已冲到了敌阵,这里的烟尘倒是没溅起多少,至少视物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看着樊稠后军前排的士卒是人仰马翻的,已是难成防线,只剩下后排不甚么牢固的方阵。
他手中斩马翻飞,连劈带刺,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给我破!”韩当暴喝一声,纵马劈向一手持盾牌的士卒,那士卒见大难临头,忙着持盾去挡,却被韩当一刀劈碎,但若是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这个士卒还算了得。
当然以韩当的膂力不止于此,一刀劈碎了盾牌后,刀势仍是不减,然后直取了那士卒的半边肩…
“嗷!”鲜血撒溅在韩当身上,狂奔的他映照着夕阳的余晖,仿若杀神一般…
骑兵冲阵的爽利感,未曾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那就仿佛一群下山的猛虎在羊群中疯狂地进行捕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