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敌阵,一个不许留!”李傕大手一挥,其麾下步卒骑卒没命似的狂奔。
而他们要践踏的地方,正是丁原西部营地!
“敌袭敌袭!”丁原营地西方守卒或有那敲着破锣,四处奔走着…
可是此时丁原处西方整体的布兵不是太多,也就只有寥寥千人…
郭汜手持长矛正带着前排骑士,冲锋着,他们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西部营地,能见到的丁原麾下士卒,尽皆被他们屠戮殆尽…
……
“丁公速走!”帐前亲卫,合众围住端坐着丁原,请求他先走为上。
完了…丁原虽是端坐着,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有些颓了。
此前他一直想着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漏掉了…却一直想不起来正是其背后的李傕。
他到了谷城数月,李傕或派过人来小打小闹,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秋毫无犯的…
敌人的不作为让他放松了警惕,乃至于牛辅西迁他竟将此事抛诸于脑后了。
而现在,眼看着回防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也根本就回防不得!
“报——”正当亲卫们苦苦相劝之时,又有一小校来报。
“牛辅率军突围,难以抵挡,吕…主簿军势正颓…”
突然又来一不利军报,丁原简直是要背过气去了。
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幸亏亲卫们眼疾手快,忙着上去扶住了丁原。
“丁公…先退走吧!”
丁原摆了摆手道:“天子尚在水火之中,我岂可畏死而先走?可快马速召稚叔、文远,使他们领兵来援…
牵我马来,取我槊来!今敌来两面,唯有奋力一博!”
然后丁原强打着精神转头又对着那通传军情的小校说道:“让奉先挡住…”
丁原那犟脾气他们都是心里明镜一般,众人拗是肯定拗他不过的,只得牵马持槊来。
丁原跨于马上悲凉一笑道:“我一直很喜欢安平崔博的那句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我丁某戎马半生,得天子恩遇,忝为执金吾,现国家危难之际,当马革裹尸还报国厚恩,今日正其时也!”
其势慷慨,其声悲壮,他身后的亲卫、中军士卒们皆是暗自垂泪,他们愿跟随丁原被甲持矛再出征,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二三子,随我杀!”丁原带着最后的中军亲卫们,慷慨赴死!
……
“嗬…啊…”吕布啐了一口血水,正喘着粗气。
他不知道在敌阵中往来冲突了多少次,其手下健将亦是如此。
敌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亦有不少勇士,若无他们几个悍将强撑着,恐怕其军早已崩溃。
魏续手起刀落一颗首级落地,然后他朝着吕布问道:“丁公为何还未来援…?莫不是弃了我等?”
“先继不要乱说,丁公待我们一向不错,再者面对国贼…”吕布怒斥了魏续一声,打马欲再冲杀一阵,却听到魏续说话。
“芒山道、阳水道尚有驻军,而贼不往,丁公为何不使他们来援?”魏续冷哼一声道,“丁公若是待我们不错,奉先你就不会是一主簿了,我亦可为校尉!”
主簿带兵,闻所未闻,这也正是他吕布的痛,丁原哪哪对他都好,带兵也让他带,独不表他加校尉、将军号…
吕布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耳听着小舅子如此说,心中也动摇了起来,又想起丁原待他的种种“不好”…
“奉先不若我等…”
“断无可能!布决不会向贼乞降!”吕布说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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