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太太也深知这不是理由的理由确实不成体统,只得也学那市井妇人撒起泼来,扔掉手中的拐杖。
一把搂住正呆呆的安意,从怀里掏出帕子抹起眼泪来“我可怜的孩子,祖母就想替你父母守住你们,怎么就那么难呢,这一波三折的哟,作孽哟,那些个混蛋小子,总要惹得大家不得安生。”
卫督军最先反应过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忙上前劝慰道“母亲,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既如此不认了便是,往后我一定好好照看他们姐弟二人,断不会叫人欺负了去,母亲你且消消气,打我骂我也好,您这样,叫我心里也难受啊,您这样也平白叫安丫头担心不是。”
说罢又给安意使眼色“你说是吧安丫头,快劝劝你祖母,都是大伯的错。”
安意立马会意,但劝人,她是真不会啊,只得硬邦邦的拍着卫老太太的脊背,言语软糯道“老祖母快别伤心了,阿意看着心疼,大伯也是替我着想,没有别的意思……”
老太太哭声一顿,扬头望着两人,那眼里哪里有半分泪水,倒是望着自家儿子的时候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卫督军:我怕不是捡来的,这么坑我,是亲娘吗?
安意:老太太牛掰,给你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其他三人显然也看见了,不由得替自家大儿子(大哥,老爹)捏一把汗:这绝对是亲娘啊!
卫督军心里委屈,面上还得陪笑“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您老可以放心了,不难受了咋们先起来,这地上太凉了别又犯了风湿难受。”
卫老太太又看向安意,安意重重的点头,眼神坚定。
这老太太惹不起……
老太太见两人都给出了满意答案,这才顺着卫督军和安意两人的搀扶慢慢起身,还不忘拿帕子颤颤巍巍地拭了拭两边眼角,倒是做足了派头。
安意:……
卫督军:……
这一晃又过去了两日,商行有了卫华明的相助倒是如鱼得水,连带着安青对卫家的怨言也少了许多。
只是安意有些心神不宁,那晚追杀的那批人依旧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头绪,安意不是没有让人去查,她有拜托严乔去查,严乔在外算是有些门道,却只查到这些人是江湖买命的杀手。
至于受谁委托倒是半点也查不出来,反倒是查出来了有卫启瀚的政敌的委托函,委托他们刺杀卫启瀚,再往后却是没了任何蛛丝马迹。
连严乔到最后都认为是安意在疑神疑鬼,几次问及是否是真的受了卫司座的牵连。
安意又哪里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她能如何说,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她自认为本身安家的来源就有问题?难道还要她把安父安母死得蹊跷这事拿出来说吗?
有些事情不宜他人知道,以免平生事端的道理安意比谁都清楚。
心里塞得难受,又辗转派人去青帮花大价钱查,结果和严乔查的相差无几,安意有些泄气,卫启瀚是最方便的一条路,可惜他不愿意透露一星半点。
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倒是平和,李家那三人并没有作妖,平日里也只是和那些贵妇小姐打打雀儿,看看电影,喝喝咖啡跑跑马。
日子悠闲得惊掉了嘉城一大摞坐等吃瓜看戏的群众的下巴。安意自上次从卫宅回来,一直也没出过门。
现在退婚当事人都这么镇定的吗?
叮………
一楼大厅电话响起。
“小姐,是苏家小姐的电话。”秀儿单手拿着话筒朝书房方向喊去。
安意迈步向秀儿,伸手接过话筒放在耳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