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的扰敌计划很是成功,但是第二日夜晚蛮夷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之前的计谋也就很难起到作用,很快第二日的光景在两方相安无事中度过。时间来到第三日,城墙上沈心一行人望着不远处的狼骑脸上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今天的蛮夷已经重整旗鼓,在经历了第一日的惨败与第二日的休整,蛮夷已经重拾信心,蛮夷的几万人马,把一座小小的平城城包围了几十层。他们在平城外傲然屹立,真是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进军鼓响起,蛮夷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随着领帅耶律齐的一声令下,蛮夷们大喊着胡拉一边发起攻城,轰隆隆,数万名蛮夷一齐攻城的场景盛是壮观,伴随着第一架云梯的搭建,更多的蛮兵像蝗虫般涌上来,城墙上的军师见此大喊道:“嗟我将士!尔肃尔听,百姓痛苦,火热水深。蛮夷鞑靼,为虎作伥,匪乱行径,以枭以张。嗟我将士,保全山河,毋惜尔死,毋偷尔生。壮烈之死,荣于偷生。”说完便提刀冲向了梯子上的蛮兵,周围的将士皆受到鼓舞,大声嘶吼地杀向随之而来的敌人。厮杀声,惨叫声在城墙上响起,沈心老张等人皆在浴血奋战,耶律齐见状当即下令奏响第二通鼓,随着鼓声响起,蛮夷的攻势越发的强烈,“噗呲”沈心在随手斩掉一名偷袭的蛮兵也不禁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人如潮水,杀之不尽,斩之不绝,沈心望着不远处的大纛有些出神,竟没发现一名蛮兵已然逼近,那蛮兵见沈心在愣神挥刀就向沈心的脑袋砍来,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张发现了,他随机挥刀向上一挑帮沈心挡下了这致命一击。“臭小子,怎敢在杀敌时分心,你有几条命可以丢?”沈心被训斥的无法反驳,但随即开口说道:“张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人的兵力数倍与我等,在如此下去我军定败,我观蛮兵大纛就在阵前,不若小子一骑斩掉敌方大纛,灭其士气,也可行退敌之策?”张叔闻言怒骂道:“你以为你是常山赵子龙?敌将军中七进七出?休要再提此事。”沈心见老张不答应不在吱声,只是他边打边往城楼下退去,老张见沈心没有反驳便专心杀敌,丝毫未在意沈心动向。
这边的沈心一路退至城门口,牵起旁边栓着的战马翻身上去对着守门的士兵说到:“开门,等我出去立即关门。”守门士兵见是沈心也不多反驳,当即点头答应。“吱呀”伴随着城门的开启沈心一人一骑大吼着向蛮夷的大纛杀去,一路上的蛮兵见状纷纷阻拦,奈何沈心就像滑不沾手的泥鳅一样。沈心一路厮杀很快就离大纛还有十五丈,这时,蛮兵阵中杀出一膀圆腰粗的大汉,这大汉正是耶律齐的三弟也就是前日被沈心斩掉一臂的耶律洪的哥哥。话说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两人二话不说便战至一块,只见耶律兀术纳头就是一刀,沈心见状提起重剑就是一挡,怎料这耶律兀术力量奇大,沈心猝不及防下身子往下一沉,连胯下的战马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悲鸣。沈心不敢再接那耶律兀术的第二刀只得迂回着跟他交手,两人你来我往,十几回合之后,沈心青丝凌乱,眸若冷电,一把重剑舞的虎虎生威不过,却无法抗衡耶律兀术的重击,最后被逼的再次躲闪。耶律兀术见沈心的身法飘逸,只能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凌厉的剑气再次逼退了沈心,这时耶律兀术开口说到:“你要是我耶律部的儿郎,我们可以共处下去,眼下却不可能。前日你斩我四弟一臂,今日我便要用你的命来抵,只怪你年少,要是再给你几年,只怕我也不能奈你何。”
战至此刻沈心已经危如累卵,他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又战了几个回合,耶律兀术见沈心已经力竭一个擒拿,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重剑,一把抓住他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沈心的惨叫声这才响起。漫天的厮杀声淹没了沈心的惨叫,正当耶律兀术痛下杀手之际,远处的老张终于赶到了战场。只见他手指一松,弦上的弓箭离弦而去,化作一道流光,射进了耶律兀术的大腿,耶律兀术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远处老张也是急忙策马厮杀往沈心这边赶来。原来老张在发觉沈心不见的时候便心生糟糕,如今紧赶慢赶终于赶上,这耶律兀术中箭落地之后也是颇为硬气当即折断了箭杆翻身上马,看着瘫坐在马背上的沈心当即就要劈出第二刀,好在老张这时也已经赶到,双手握刀“叮”的一声挡住了耶律兀术的这一刀。老张见沈心已然竭力只得大声呵斥让沈心振作起来,一边抵挡来自蛮兵的危机,而沈心在经历手臂脱臼之痛后也已清醒,他强忍巨痛,单臂持刀跟老张且战且退。那边的耶律兀术见二人要走哪里肯依,策马驰来,老张见此周遭净是蛮兵无奈的对沈心说道:“沈心,如今敌寇凶猛,观我二人今日定不能全身而退,,老夫今年已过知命,一生历经大小战事无数,早已看淡生死,但你不同,你才弱冠年华,还有大好事物尚未经历,如今要是真的死于此地实属可惜,今日就让老夫以吾之命换我汉家儿郎大好前程!”沈心听言哪里肯依,张叔看沈心如此大声吼道:“沈心,你要是还听老夫的话,就给我赶紧离开,否则休怪老夫自刎在你面前。”沈心听闻此话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沾满污血的脸。沈心擦干眼泪转身离开,远处的老张唱起不知名的歌,歌声越飘越远“
我是汉家儿郎,
我的家园是华夏,
我的血脉是炎黄,
勒石燕然的马蹄声已然远去,
万国衣冠的冕旒渐已发黄。
履八万里的苍凉,
戴千年的荣光,
祖先的热血,
正激荡在你我的胸膛。
炎黄之胄,
神明之种,
汉家儿郎自带霞光。
朝阳已在东山升起,
春风已在旷野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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