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石渡村在晨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温馨,村中的几条凶猛猎犬正相互嬉戏追逐着,一路狂吠不停。女人们开始张罗着早餐,一缕缕的青烟从各家的烟囱里缓缓飘向空中,直到被空气稀释的越来越淡。老人们正悠闲的拿着烟斗,看着村口桥头的那片空地上那一排排熟悉、高矮不齐的身影,时而抽上一口烟,脸上绽放出惬意的神色。
在那片空地上,现任村长王岩正监督着村中孩子们的训练,年轻体健的壮汉则在练拳踢腿,自行操练着。
这是石渡村每天早上都要进行的集体活动,除了雨雪天,村中的年轻体壮者以及超过六岁的孩童都必须到桥头的空地上进行训练。强壮的体魄、敏捷的身手是在这个猛兽横行的山林里赖以生存的必要条件,平时多流汗,才能在打猎时少流血,降低落入猛兽腹中的风险。
老村长去世之后,村民们推举出村中打猎经验丰富、身体最为强健的猎手王岩接替老村长的位置,担任村长后,他自然也担当起训练村中少年的任务。
扎马步是每天开展各项训练的开胃菜,也是必训项目。马步扎好了,其他拳法脚法以及身体的力量自然也就上去了,比什么都管用。
“练习武术讲究的是入门工夫。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这是老祖宗的古训。入门功夫练好了,其他功夫才能练得好,不然其他都是扯淡。怎么练入门功夫?就是要扎马步!”
王岩的声音在场中回荡。只见他一边说着这些练武的基本道理,一边眼睛扫视着训练场上。手中则是拿着一条十多米长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鞭子,鞭子时不时地在空中挥舞一下,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响声。
“黑娃子,腰挺直了,昨晚没吃饭吗?”
黑娃子一听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将腰板挺的笔直,平时王岩十分和蔼可亲,但是在训练场上,要是惹了他,可是要吃鞭子的。
“狗蛋,你屁股撅这么高,是怕拉屎拉身上了吗?”
狗蛋没有黑娃子那么幸运,王岩刚好巡视到了他的身边,随手就是一鞭子抽在狗蛋的屁股上,让狗蛋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二牛,你个兔崽子,笑什么笑,拳头伸出去,胳膊缩怀里干什么?嫌肚子上的肉太重,要托着吗?”
王岩一边纠正着孩子们的动作一边破口大骂道。
众人听了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二牛的爹在一旁听到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冲着二牛吼道:“小兔崽子,村长说的没听见啊,再偷懒,回去一天都没肉吃!”
二牛听到后面色发苦,不给肉吃,那还不要了自己小命啊。赶忙深吸口气将肚子上的肥肉收回,又咬牙再次把肉肉的小胳膊伸了出去。
狗蛋和黑娃子的老爹也跟着开骂起来。一时间,训练场上热闹无比。
王岩不停的骂骂咧咧,规范着孩子们的动作,大人们偶尔停下来,笑嘻嘻的对着孩子们指指点点,想当初,每个人都是被老村长这样骂过来的,连王岩也没被少骂。
“半个时辰到了,大家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再联系拳脚。”
就在二牛累的快要缺氧,脑子已经发晕的时候,王岩的这句天籁之音飘了过来。
二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又哎呦一声跳了起来,才想起昨晚屁股上的那个脚印到现在还没好。
“死陈风,下脚真狠!”
二牛哎哎呀呀地呻吟了一会。
接着又想起陈风答应自己血灵鹰幼崽的事情,心中不禁瘙痒起来,扭头朝石桥对面的山神庙看去。
只见山神庙前的空地上,一个单薄的瘦小身影也在四平八稳地扎着马步,几滴汗珠在额头上,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的闪着光。二牛急不可耐,迅速跑到王岩跟前说道:
“岩叔,我尿急,想去尿个尿!”
王岩摆摆手,二牛大喜,一溜烟地跑到山神庙这边。
来到陈风面前不远处,二牛看到陈风还在一动不动地扎着马步,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搅,而是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裤子,背对陈风,冲着小河就撒起尿来。
二牛白花花的屁股就在陈风面前直晃悠,这让陈风想起肥腻的癞子肉来,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现在是早晨,早饭都还没吃,油腻地视觉冲击令陈风不禁一阵反胃,再联想起昨晚差点被二牛湿身,一时间陈风气息立刻变得紊乱起来,马步也开始不稳晃动。
二牛此时尿完,刚转过身来,就看到陈风马步不稳。急忙来到陈风跟前,诧异的看着陈风,说道:“奇怪,奇怪啊,风哥你昨晚没吃饭吗?你不会真把鹿肉喂大黑了吧,马步都扎不稳了?平时你都是扎一个时辰的,怎么今天才半个时辰就不行了。”
陈风听完,一股无名怒火从腹部直窜到脑门,一口心血差点喷了出来。这要是不发泄出去,估计被憋出内伤那是妥妥的。
也不搭话,陈风踏步上前,左手抓住二牛衣领,右手同时扯住二牛裤腰带,大喝一声:
“起!”
二牛七八十斤肉呼呼的身体就被陈风举过了头顶,吓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陈风却不闻不问,再次大喝一声:
“圈!”
只见陈风双手将二牛高高抛起,在二牛下落的瞬间,右手闪电般抓住二牛右脚脚踝,在空中抡起圈来。轮圈的同时,陈风身体也随着步伐不停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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