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爹,我回来了。”这是云天,云辟易的独子,十三岁,练气五层,是血狼佣兵团中最有天赋的少年。云天不同于云端的白净清瘦,甚至有几分虎背熊腰的感觉,十三岁,身高却已经达到了17,比云端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肤色也是漠北人常见的棕黄色,着实不难看出他勇猛、豪气的性子。
“小崽子,进来!怎么还不睡?明天的事儿多重要你又不是……”云辟易虎目一瞪,吼道。
“我当然知道,您都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多少遍了,爹你还真是越来越唠叨、越来越唠叨啊。”云天打断了爹爹的话继续道“我这不是有正事和您说吗?冷静一点能怎么样?真是的。”说着又翻了一个白眼。而云辟易眉头突突直跳。
“小崽子我看你是讨打!”云辟易将桌子拍得啪啪响。众所周知,云辟易父子的相处模式一向……欢乐。云辟易虽然继承了漠北人一贯的豪爽粗犷,但毕竟是一团之长,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尤其在妻子过世后,更是沉默压抑了不少,脸一板,绝对与“严肃”这个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在这个儿子面前却显然没什么威慑力,两人打打闹闹也是常事,也可能是受了其他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说……妻子。
“哎呀,爹,真的是正事,你别瞪我呀,二叔说围猎战推到下月初一了,我们又可以多准备十天了。嘿嘿,是不是很棒。这次一定让您好好看看你儿子我的高端战力!哈哈哈!”云天边说边笑,这时已经像一朵花儿似的黏到云辟易桌子边上了。云辟易没有答话,心中却有一股怪怪的感觉。推迟?为什么呢?
“扣、扣、扣。”轻重有度的三声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打断了云辟易的思绪,而后便规矩地停下。外面静悄悄地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云辟易甚至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次来的是云端,规规矩矩而又不急不缓,整个佣兵团中也只有他符合了。
“进来。”或许云辟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坐正了身子。
云端端着托盘,上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药瓶,每只瓶身上都有一个精致的药品标签,赫然写着丹药的名称、用途及用法用量,有的甚至标出了食用禁忌,其实这在佣兵团乃至整个漠北都是很少见的,用云屹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佣兵常用的就那么几种药,谁不知道哪个是干什劳子?标个名字不就好了?这样是多此一举。”
可是云端并不这么觉得,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给别人留犯错的空间,所以他还是坚持为每个药瓶标上了标签,并不嫌麻烦。
“义父,天哥。”云端颔首,行了标准的礼,继而把托盘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这是明天要用的丹药,都准备齐全了,另外,云爷爷还为义父准备了特殊的丹药,是这一瓶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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