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离开落霞岛的海船上，杨毅三人坐在最大的房间内，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颜色各异的珠子。
一颗淡金色的技能珠是C-级的金刚护体，是落霞城的禁绝道长用无尽源泉的技能交换的，另一颗淡紫色的珠子的信息却让杨毅他们大开眼界。
于洋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颗淡紫色珠子，即使两天之前他就已经对这颗珠子的信息一清二楚，现在却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杨毅拿起那颗淡紫色珠子，低头审视着它，“这颗珠子在这个世界的职业者看来是进阶凭证，但我们怎么称呼它？我想大家应该都有答案吧。”
于洋的眼睛炯炯有神，难耐兴奋的道：“这是系统！只要吸收了这颗珠子就可以像游戏中那样得到一个系统的技能。从此以后，身体属性、天赋技能、装备宠物，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所有原本缥缈难测的东西都可以用数据显现出来。体质、力量、灵敏、精神、智力、感知，一个人最基本的六个要素都可以用数据表示，让我们对未来有一个准确的规划。”
自知者明、自强者胜，原本缥缈的东西可以清晰明白的知晓，让一个人对自身了如指掌，即使这颗珠子不会直接增加任何战斗力，却可以称得上奇珍异宝。
杨毅看着这颗珠子却有些神色狐疑。
在他此时全力施展的趋吉避凶的视界中，这颗珠子就是一颗光华耀眼的太阳，没有一丝阴影，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
杨毅沉吟片刻，轻声问道：“魅可，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一样东西在获得后只有好处，而没有任何坏处吗？”
苏魅可迟疑了一下，柔声说：“应该没有这样的东西吧！万事万物都应该是福祸相依，或许有些东西好处多一些，但其中也必然隐藏着渺小的害处。”
无论是金钱权利甚至力量，得到一些东西必然失去一些，得到好处就必然要承受害处，就像人类最梦想的长生不老一样，它带来的后果也必然是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好坏从来都无法彻底分离。
“我也这么觉得！”杨毅点头同意这个观点，神色认真的说，“这颗珠子吸收后却只有好处而没有任何坏处，这显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或许趋吉避凶的能力并不是万能，区区C级的特异能力也无法看出这颗系统珠更深的吉凶，但眼前无瑕的光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给杨毅吉祥如意的感觉，而是让他觉得不安。
第六感也罢还是杞人忧天也好，杨毅明白，这颗珠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于洋突然道：“你怎么知道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呢？”
杨毅的神色微凝，他的确无法向于洋解释这个问题，趋吉避凶的能力必然是要隐瞒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回答这个问题。
杨毅只能说：“第六感告诉我的。”
于洋沉默了，这个答案就像杨毅在说，这是老天告诉他的一样，无法确定也无法反驳，却觉得有些荒谬。
苏魅可轻声道：“那你想怎么处置它，总不能当它不存在吧。”
她从杨毅的话中知晓了他的决定，他不会吸收这颗珠子。
杨毅笑着道：“还记得前几天你曾问过我的问题吗？我能不能复制一颗技能珠？”
苏魅可的眼睛睁大了，“难道——”
杨毅有些得意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淡紫色珠子，虽然色泽比那颗尸王掉落的珠子暗淡许多，却是一颗外表相同的珠子。
“这颗珠子就是我临摹那个系统珠复制的，虽然肯定没有原版的神奇，却足以发挥基本的能力。”
苏魅可拿起那颗珠子，想要查看，却突然皱眉道：“我无法得到信息，它在抗拒着我。”
杨毅眉头一挑，这种情况显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用金色粒子强化的兵器无论粒子最初的来源，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同样用金色粒子制造的珠子却不是这种情况。
于洋则有些惊讶的道：“你是怎么复制出来的？”他接过那颗珠子，想要查看一番，两秒钟后摇头道：“看来这颗珠子只能你自己使用。”
杨毅将这些天自己的研究成果说了出来，直让于洋睁大了眼。
“这么说你为了复制这颗系统珠子，将尸王洞的获得的全部金色粒子投入了进去，那可是最少两千颗金色粒子。”
杨毅笑着道：“确切的说是三千颗金色粒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大部分收获都投入了进去。”
“你真是——”于洋对他大手笔的挥霍感到震惊了。
一柄职业者眼中的附魔神兵只需要两百颗金色粒子就可以得到，而他身体到目前为止也只吸纳了不到五百颗金色粒子，就拥有了几乎是常人四倍的身体素质。
三千颗金色粒子，那是多大的一笔收入，又是多大的付出。
苏魅可说：“你试一试自己能不能吸收这颗系统珠，看看会发生什么状况？”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显然想知道杨毅复制的珠子能不能正常使用。
杨毅微笑着拿起他复制的那颗淡紫色珠子，将自己的心神投入进去，没有任何阻碍，珠子化作无数道紫色光华融入了身体。
他闭上眼，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就在他吸收了系统珠后，原本漆黑无垠的心内虚空世界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一道道光华自虚无中浮现、交织，最后在无垠黑暗中形成了一颗璀璨的六芒星。
杨毅的心神位于最中央的空位，身体虚无缥缈，他可以感受到这具虚幻的身体是剩余的六十颗金色粒子形成。
“不知道当金色粒子数量多一些，身体是不是就会凝聚，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称为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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