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陈靖彦突然兵行险着!
一剑刺向自己面门,罗全仲被震得一呆,他就不怕自己躬腰横刀一斩,断他双腿!
既如此想,便如此做!
只是他方才挥刀,顿感不对,刹那大惊失色!
自己竟把后背命门露了出来!
陈靖彦当知诱敌成功,临空变招,起身一跳,一剑斩了上去!
胜负已分!
血污黄土,天魁武馆诸人面色愠怒,却无一人敢挺身而出,眼睁睁看那双目怒睁的人头,一路滚落到路的那边,惊得一旁路人尖叫连连!
正玄不想再看,默然不语,转身离开。
江湖上的风始终带着腥气,就像江湖上的人始终带着脾气。
……
出了镇子,看悬中的盛日开始西垂,正玄知道自己得加快行程了,月升之前得寻到下一个落脚点。
……
月上枝头,
正玄瘫在椅子上,辞别一日的辛劳。
只是一歇下,脑海中就时不时浮现那俩人的对决。
那罗武师的武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却还是倒在了嵩山不知名的小镇上。
正玄很难忽视这一路所会遭遇的风险,很多事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的,就像自己虽不惹事,却难免麻烦会找上自己。
一昧规避不是良策,出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正道!
“呼—”
起身深吐一口气,从包裹里取出俩本秘籍,继续开始研读……
第二日清晨,天色灰蒙蒙时,正玄已起身下楼来至客栈后院修习剑术,这一练就是一个上午。
“呼—”
又耍了一套剑式,正玄累得粗喘一口气,
收剑靠着磨盘歇歇。
此时正烈日当空,正玄浑身都散着热气。
二楼客房有位身披深黑道袍的中年道人倚着阳台,看见小道士汗流浃背的模样,高声喊道:
“小二,贫道请这位小道士喝俩碗酒!”
“得嘞!爷。”
正在大堂的小二连忙提壶跑到后院,为小道士满上俩碗:
“您请!”
小道士准备称谢,却嗓子干燥,发不出声。
连忙痛饮一碗酒,入口辛辣,呛得自己连连咳嗽。
那道人看得哈哈大笑,一个翻身从阳台跃了下来。
走过来,拍了拍小道士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
“慢些喝,练剑要张弛有度,喝酒亦是如此。”
说着又对小道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你这衣着,像是嵩山观里的道士,w.kanshum 可这剑法却杀性太重,不合玉清剑道之理啊!”
小道士顺了顺气,盯着这道人看了一会,方才好奇地问道:
“前辈是如何看出这剑法杀意太盛?”
那道人却摇了摇头解释:
“不是杀意,是杀性!”
“你挥出的每一剑,都意图断人经脉、毁人根基,杀性怎能不重!”
“这剑法是谁教你的?剑意走偏了。”
正玄一时哑然,半晌才说道:
“此剑中真意是我自己悟出来了的。”
“这……”道人本欲再说什么,忽而话风一转:
“那你这小道士到是个天生的剑种!”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帛,上面歪歪扭扭的爬满了黑字:
“贫道这里有一式剑诀,愿交由你来参悟、参悟。”
正玄一愣:
“为什么?”
那道人却转身要走:
“见猎心喜罢了。”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道人步子极快,正玄话音还未落下,早已不见那道人踪影。
正玄心中好生困惑,欲展开布帛一观,就见布帛里掉下一枚小小剑令,弯腰拾起,上面用小纂刻着俩个字——“禹致”。
真是个奇怪的道人?
将剑令收起后,又一观手中剑诀,布帛上也就百字有余,多是剑式精要,看得不通其中剑理的小道士云里雾里。
又看了好一会,还是不明就里,遂合好,收进怀里。
准备回屋洗个澡后,抓紧前往王屋途中的下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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