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危险窥伺的感觉。
猛然转身,一拳轰出!
“噗!”
来者浑身筋骨寸断,在墙角颤动了几息,殒命当场。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你们骗来送死,人命当真如此贱吗!”
瞬时间,城墙上一道道阴影往下垂落…
“呵,”话随人落,为首者是名身着黑衣的蒙面老者,声色老气,估摸着得有五张多。
“你就这么一拳打死了他,人命怎能不如草芥?”
我懒得和他争辩,人若要死,我怎有不送他一程的道理。
你若想死,我亦没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那老者见我沉默以待,右手一挥,黑衣众分错着朝我袭来。
而那老者未动。
一群土鸡瓦狗,我并未放在心上,怪的是,他们究竟还有何后手,到现在一点都没显现出来。
黑衣众知道我双拳凶狠,只是围而不攻,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契机。
我没功夫耗在这里,择一方突破,只是刚一临近一黑衣人,他却与身边那人身形一错,躲了我这一掌,有点意思,我又一掌轰去,仍是打空。
“寇然移行阵,元春派。”
那老者闻言双眼微眯:
“聂洞主果然见识广。”
洞主,好久远的称呼了。
看来此次为了围剿我,那背后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
他们知道我出道时自封阳极山昆垣洞主;还知道我的轻功是短板,便找来阵法克制。
只是,他们还是错估我的实力,哪怕我轻而易举杀了段野,一位三境宗师。
“呵,”我轻蔑一笑:
“想困住我,得元春七老齐至才行,只你一个和些徒子徒孙,令人贻笑大方。”
老者神色一冷:
“大言不惭!”
随即朝我攻来!
九曜为阵,七元当锋!
只可惜七元只至一元,断然是拦不下我!
“万转惊元!”
一声大喝!一掌轰出!
那老者瞳孔里最后留下的只剩惊骇:
“怎…怎么可能?精…精绝掌法!”
“齐长老!”
见老者被我一掌毙命,黑衣众作势要逃,几步之间的被我砍瓜切菜,毙于掌下。
收掌喘息的功夫,又是几人从阴影处走出,不过皆未蒙面。
“齐老头到底是有些托大了,能干掉段庄主的,岂能是庸手。”
出声者是位尖腮短须的中年男子,衣着玄色,手持一柄细剑,剑未出鞘,却在这艳阳高照下,透着一股寒气。
“精绝掌,自祁天烁归隐以后,江湖上再无它的传说,没想今日竟在你这小辈手中再现,”
一白须白眉白袍的古稀老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漫步至几人正中:
“老朽冒昧地问一句,w.uksh.cm不知祁天烁是你什么人?”
“死人。”
“够胆!居然跟袁老这般说话!”
一尖嘴老妇惊叫道。
余下几人亦是对我附以惊怒的目光,明显以这白袍老人唯首是瞻。
白袍老人却像是没在意我那语气,顾自感伤:
“死了?昔日吾输他半招,如今功参圆满,再想寻老友一决,却已是阴阳两隔……”
“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那几人又是对我怒目而视。
就连那白袍老人脸上也浮现一丝愠怒。
“实话实说罢了,”我一边解下有些勒着身子的外褂,一边解释:
“那祁老头可厉害的紧呢,花了我三拳才打死他。”
那白袍老人终于掩不住表情,面露狰狞:
“不知者无畏!”
唉,怪我话多。
“一拳!”我一个瞬身冲上前去,拳影如疾风骤临!旁边那几位看都没看清。
白袍老人还是有些东西,运势抵住了这一拳。
“俩拳!”
我没有收招,劲力却从俩大丹田中汇聚于右臂,再次涌出!
万象空灭!
“噗!”
败血溅了我一脸,我面露难色地抓过旁边一人的衣袖在脸上擦了擦。
看他浑身颤动的像只受惊的土狗,连忙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
眸光一扫对面颤栗的几人,沉声道:
“在下可以走了吗?”
没人回应,唉,回身去捡起我落在地上的外褂,摇了摇头,走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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