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抱着酒坛出了门。和来往的酒客们打着招呼，肖凡估摸着包间内的酒气应该散去了，重新进了门。看了一眼圆桌，发现饭菜一点没动。俯身对着吴盛道：“要酒么？”
“要！给我酒！”说着，吴盛伸手就夺。
肖凡一个侧身避开，扬手，将酒坛砸在吴盛的额头。碎片散落一地，酒液顺着额头的红印流的吴盛满脸都是，衣领也湿了一大片。
“你不是要酒么？来，小爷给你！”
“你要干什么？”吴盛酒性上来，起身反抗。
哪晓得肖凡突然扬起右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给了过去：“你不是要酒么，不是给你了么？”
“你敢！”吴盛暴怒。
“啪”“你！”“啪”
左右开弓，一直到吴盛没有声音后，肖凡才停了下来。
松开衣襟，肖凡捧起桌上的酒壶，发现空无一物，气得重重放回了桌上，看着趴伏在桌子上呜咽的吴盛，狠狠地啐了一口：“孬种！”
吴盛闻言，暴怒而起：“你说谁是孬种！”“啪！”
又是一个耳光打上去，肖凡边打边骂：“没种的东西！”“啪！”
“大仇未报，只会喝酒，不是孬种是什么？”“啪！”
“喝酒就喝酒，还砸小爷的东西，孬种！”“啪！”
“有喝酒的功夫，不去苦练武艺，废物！”“啪！”
“在山上还是个爷们，下来就和没把的一样！”“啪！”
“你这么做，对得起惨死的同门？”“啪”
“解散猛虎帮，对得起跟着你的兄弟？”“啪！”
又是一串左右开弓，吴盛被打得摔倒在地，倚在角落抱头痛哭：“你以为我不想报仇？你以为我不想苦练武艺？你以为我想解散一手创建的帮派？”
猛地起身，.knsｈｕ. 吴盛冲到肖凡面前，道：“宗门没了，师傅师妹也没了。猛虎帮怎么保得住？我也想报仇！我今年三十了！三十！至今还在六品门外晃悠。我的资质，终身无望中三品！名门正派也不会要我这种年龄资质的，那些异魔你也看到了！中三品也只是喽啰，朝廷为了清缴，上三品的都出动了好几个！我能怎么”“啪！”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做？你就只顾着喝酒？”“啪！”
“连尝试都不做，就想着会失败，孬种！”打完，看着吴盛呆愣着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红色掌印。肖凡想要在伸取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摔门而出，肖凡吩咐楼下的小二送一桶井水上来，就这么拎着木桶进了包间。屋内，吴盛依旧坐在椅子上发呆，好像被打傻了一样。
“哗”的一声，肖凡将吴盛淋了一个通透，就连自己的裤脚都湿了。
冰冷的水，从吴盛的头顶，一路向下，像溪流，带走了吴盛脸上的酒水菜渍。水光流动间，一道从鼻梁直到右边下巴的鲜红刀痕，像是一尾红鲤，摆着尾巴，缓缓游曳。
打完了，淋完了。肖凡坐到了桌前，想提筷吃些东西垫一下肚子，但是看着狼藉的桌面，又将筷子放了下去。
“小二！给我上一些酒菜，要丰盛些。”这一次，是肖凡的声音。楼下的账房一直在注意这个包间的动静，听清是肖凡的声音，连忙应下。一时间，整个屋子，除了窗外的鸟鸣，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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