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也刚好要去郡里。”
“我们没有多余的马车了。”
“我们自己有车。”
我们路上都是吃干粮,怕你们这些贵人吃不惯。”
“这更没什么,我们自己有点心,明天走得时候,还可以叫管事的切上几斤酱牛肉带走。”
“我们都是粗人,怕冲撞了贵人。”
“没关系,我家少主不在意这些,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贵人,不是么?”
看着那锭金子,想着那块青石地板,肖凡也快要哭出来了。
“这笔买卖,我们应下了。”
肖凡:d(?д??)
吴老大,你怕不是喝醉了。
面对肖凡的不解,吴盛不做任何解释,只是看着白总管,等待他的回复。
白总管笑了,声音很轻,但是看起来他很开心:“你们两个,一个油滑似鬼,一个当断则断,倒是一对好搭档啊。”
听到这儿,肖凡恍然。
是啊,自己拒绝又怎么样?
打,肯定是打不过人家,那人家硬要跟随,自己还能怎样?
而且,想到村子里被自己等人杀死的那几个使弯刀的武士,还不知道是谁给谁带来麻烦呢。那几把弯刀,可都是好货,最起码,比肖凡在铁匠铺里定的制式刀剑强多了。
眼看着肖凡这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吴盛不由点了点头。
村子里除了哪两个异魔,剩下的所用武功,和大燕武林完全不同,说是南辕北辙也不为过。
肖凡没见过看不出来,吴盛好歹走南闯北过的一个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用的是北疆武学。看起来白总管这几人身上似乎有麻烦,但是再大,和异魔、北疆可能产生的麻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二者任意一个,都是要让大燕帝国这种庞然大物全力以赴的。
这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白总管不再说话。
挥手一抛,金子射入肖凡手中。
肖凡只觉得金光一闪,手中已经多了一锭金子。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明明金子速度极快,快到肖凡连反应都还没做,就已经到了手上;但是力道极轻,轻到除了金子本身沉甸甸的重量,肖凡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异样。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金子塞进他的手里一样。
金子入手颇沉,但是肖凡一点喜悦也没有,这笔钱,可不好挣。
更何况,房间里还有一个黑衣人。
看着肖凡手上的金子,江流儿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了一眼白总管,嘴角勉强勾勒出一个角度:“那个,这位大人,你们的事情已经谈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嘴上在问,但是江流儿已经膝行着慢慢倒退。
“呛哴”
一把刀架在了江流儿的脖子上。
感受着从脖颈一路侵袭全身的寒气,江流儿停下了动作,拿眼睛看着白总管,像一个作弊被抓到的孩子,.uuknshu.祈求老师的原谅。
白总管不是老师,最起码,不是他江流儿的老师。更何况,江流儿所做的,可比考试作弊的危害,要大的多。
看着不说话,只是坐在窗框上的白总管,肖凡角色一苦——得,今晚是不要想在这个房间睡觉了。
“那我去隔壁,二位慢慢聊。”
白总管挥了挥手,一脸随意。
吴盛收回了刀,但是江流儿不敢跑,因为白总管正盯着他看,比他盯着酒囊里最后几滴酒的时候,还要认真。
拱了拱手,肖凡贴心地帮忙点亮了屋内的蜡烛,和吴盛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白总管和江流儿两个人。
“说说吧,姓名、籍贯、谁让你来的、让你来干什么的。”
声音很温和,但是江流儿的脸色却一阵青白交替。
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江流儿抬起头,道:“这位爷,我也没别的好说的。今晚是因为我江流儿接了一个暗花,到驿站一个少年人身上取一个玉佩。”
“你再说一遍,取什么?!”
江流儿听着语气中的森然冷意,抬头望去。
白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到了自己身前,右手抬起,手中一支精致手弩,箭头上闪烁着白芒,摄人心魄。
鼻尖正对着箭头,冷汗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位爷,那个,有话好说,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放下来?”
江流儿真的哭了。
不是他玩不起,但是本来只是挣外快的行动,现在被人拿弩机指着鼻子,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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