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的吴不知看着眼前的刘奇和姚月灵,只感觉背脊发凉。
吴不知:“不知道两位神捕来账房是为何事?”
月灵:“要钱!”
吴不知:“要什么钱?”
月灵:“机要营火耗的钱。”
吴不知:“我没听捕王提起过此事,所以暂时不能给你。”
月灵:“这令牌你见过吗?”
吴不知:“这是捕王金牌?”
月灵:“是的。”
吴不知:“这……你不要蒙我,这令牌一般只用在调兵上,没听说还能用在我这里。”
月灵:“那你现在听说了。”
吴不知:“听说了也不管用,这事没有先例,我做不了主。”
月灵:“这不就是先例?”
吴不知:“要是捕王应允,请将调用公文拿出,若非没有,请讲捕王金牌收回。小姑娘,我说的够清楚了,不要拿着令牌在这里混事了。”
月灵:“你这个老狐狸还挺懂的。”
吴不知:“我管了这么些年账房,就凭小姑娘你,可还诓不住我。不是我吹牛,连捕王都说我老成持重,我这里的钱,谁也骗不走。”
月灵:“这么说你是个万事通?”
吴不知:“不敢说全知道,但基本上也都知道点。”
月灵:“那你可知道持有捕王令牌的人有一特权,若是遇到六扇门中人抗拒,无论缘由,可先斩后奏。”
吴不知:“姑娘你说说你,快把令牌拿回去,不就是火耗嘛,我这就让后台核对下,其实火耗今早才来,现正在库房清点,就算你不说,明天也会发的。我们混口吃喝不容易,既然两位神捕亲自来了,我马上就把你那份给你拿来。”
刘奇月灵二人驰马行了几日,遥遥望见了陕西境内的一座小城镇,小镇不大,却是中原入陕的必经之路,阡陌曲折有序,四通八达。小镇左右连接几条山脉,山脉间起伏连绵,叫人一眼望不清首尾,山中茂林密布,河流相互穿插,沟壑藏在林下,毫无人类生活痕迹。在靠近小镇的山林里,有几户人家点缀,这时正值中午,炊烟袅袅,风起梯田,又有牧童的笛声相伴,似是世外桃源。山风北来,整座山林自北而南发出“哗哗”之响,飞鸟乘风群起,犹如两张张开的巨大手掌,在空中分合。北来的凉风越过山川河流,从两人脚下奔涌而过,仿佛大海潮起潮落。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化,枯叶被吹落,催动新芽生长,蓬勃的生命对着游人诉说着博大的震撼,又转而幻化成了初冬的雨露,点点滴滴的揉进了游人的梦里,也不知是游人看见了山川之中美梦,还是山中的仙子牵绊住了游人的心神。
月灵见到此景不免心中触动,持缰勒住马匹,转向刘奇问道:“奇哥你看,我们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开阔的林子,若是能在此地住上一年半载,游戏山间,那该是有多好。”
刘奇道:“天地间自有一股力量名曰‘道’,冥冥中掌管万物生长,看这山川草木,便是生机大道所造就的景象。”
月灵指着半山腰上的一户人家道:“奇哥你快看!山腰上的那户人家,好像有两个孩童在那里打闹,都打出血了,哎呀呀,这血怎么就流了一地,怎么还有好多黄黄白白的东西,这里的民风怎么如此彪悍,我好像还看见把明晃晃的菜刀......”
“是啊,我也看见了,按理说陕西民风应该没有这么彪悍才是。”
“哎呀!原本以为是个世外桃源,没想到却冒出这么一件煞风景的事来。咱们还管不管?”
“不能打草惊蛇。”
“那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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