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杯有故事的酒!''''
树顶上的那人拢了拢披散的长发,眼神复杂的注视着祁磷,缓缓说道。
''指甲''打开,祁磷长身玉立在上面,如站在一叶轻舟上。
''''那你呢?是不是个有故事的人?''''
祁磷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往往以故事示人者,也都有自己的故事。
但祁磷真没有听故事的心情,也不想纠结于别人的故事中,只不过,一个人愿意给你讲故事的时候,往往也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树顶上站着的这人,听到祁磷的话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他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我的故事只是于我算是故事,说给别人听,听的人其实是索然无味的。''''
''''不妨说来听听,无味有味还是要听者定论的!''''祁磷道。
树顶这人似乎来了兴致,指尖在手掌上扣了一下,那柄飞剑便得到了示意,停在了''指甲''下面,不再穷追猛打了。
''''要讲我的故事,便不得不说说水下的那人。''''只说了这一句,他的神色就有些暗淡了。''''张宇是我们凌云门四大长老中的首座,当然,现在他毙命在你的剑下,首座之位想来是要让出来了。''''
祁磷狐疑,又点了点头,他这才知道被自己撩成两半的那人叫张宇,才知道是这凌云门的四大长老之一,看来这四大长老是齐聚在这金水湖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惊动了凌云门的四大长老。
''''我们四个其实不该放到一起并称的,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对过脾气,当年就不对付,现在都老了就更不用说了。我是从潭拓寺还俗后来的这凌云门,比他们三个都晚,但我一来就排到了四大长老的第二位,其实我应该排第一的。''''他叹了口气,''''但我毕竟来的太晚了。''''
那女子停止了抽噎,不屑道,''''亏你说的出口。''''
''''他当然说的出口,他这人你该了解,和你一样,没什么不敢说的。''''声音刚传来的时候,有人便手握皮鞭走出湖边的矮树林,这人身材更矮,圆滚滚的像个肉球,面皮宣白,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手中的皮鞭随着话音撩起,闪电般抽向了祁磷,''''我没有故事,张宇死不死也和我不相干,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只想早点完事,不瞒你说,我锅里还炖着一只兔子呢!''''
祁磷闻听此言,笑了笑,落空剑划出一道剑气,迎着那皮鞭而去。
那女子怒道,''''陈言你个猪头,你说清楚,我和他怎么就一样了?老娘什么时候乱说过?我是说过你偷宗主桂花酒喝那事儿了?还是说过你杀那只放生的小鹿吃肉的事儿了?或者你溜出宗门看小塔镇那个小娘子那件事儿了?还是······''''
''''打住,你这就说的不少了,这些事儿你都怎么想的?都往我身上编排啊?''''这叫做陈言的胖子哭丧着脸道,''''我这一鞭子打完了,我也争不过你,这小子身上有多少宝贝我都不要了,都归你们好了。''''
陈言说完便真的收回了皮鞭,扭头消失在矮树林中,任由祁磷的那道剑气破空而去。
那女子将脸上的一点残泪抹去,转头看向树顶上的那人。
树顶上的那人一脸惊慌,看看祁磷,又不甘的看看那女子,咬牙叹道,''''我也什么都没做过,你要是真稀罕这小子,那我也不掺和了。''''说完让那飞剑在祁磷脚底下的龙鳞上敲了两下,便收回飞剑一脚踏上,飘然而去了。
祁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待那女子挑逗的向他看过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惊悚后退。
那女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故事都没讲完就跑了,我接着给你讲吧!不过我讲的自然就是我的故事了。''''
祁磷摇摇头。
那女子拧起眉头怒道,''''怎么个意思?看不起老娘我?''''
祁磷还是摇头。
''''你这个小哥还真好笑,光会摇头啊?''''女子将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那些酒真的不会再有了,已经伤不到你了,你这一直往后躲干嘛?''''
祁磷弱弱的问道,''''那你想干嘛?要打就快点,我还有事。''''
女子又咯咯咯的笑了,''''还有比命重要的事儿吗?''''
祁磷摇摇头。
女子将酒杯掷出,酒杯朝着祁磷飞了过来。
祁磷仰起头看着飞来的酒杯,眨了眨眼。
''''你到底想干嘛啊?''''
''''其实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我不想也没办法,为你这条命现在凌云门已经搭进去了太多,已经不是我能为你开脱的了。''''女子叹道。
祁磷有些苦恼,这事儿好像挽成了一个死结,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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