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阳懒洋洋地从远处的山头冒出来。昨晚借宿的人除了栓子一家和那个女孩其他人一大早便谢别了赵家。醒来的旖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好奇地问:“娘,你说的是不是梦阳哥哥家隔壁的林爷爷?”。刘琴说:“是啊!还记得有一次你偷跑出去还是人家给送回来的呐!”。原来自从旖旎在厨房遇到李梦阳后,就对这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哥哥产生了兴趣,李梦阳经常在厨房帮他奶奶烧火,一来二去他和旖旎之间慢慢熟络了不少。
记得有一次,李梦阳跟旖旎说他家路旁的李子熟了,并高兴地拉着旖旎想亲自带上她去摘果子吃,但年少无知的两人却不知未出阁的女孩子从出生到未出嫁之前都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只能在阁楼上学做衣服、鞋子、绣花之类的女工。
他们爬上树一人站一边,当两个顽皮的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时,李梦阳惊呼:“旖旎,你看!”。他瞪大双眼,用手指着旖旎的后背,旖旎被他这样一说有些害怕,回头看见自己后背有一只毛毛虫,早吓得魂都没了,趴在树上腿直发抖,旖旎大声哭着喊着,一边的李梦阳也不知所措。
这一刻正好被刚出工回来的林江看到。他匆忙跑到树下,大声呵斥说:“这是谁家的顽皮小孩?这么小爬还那么高回头我一定要叫你父母来。”接着又说:“不要乱动,来我抱你下来。”旖旎哭着缓缓向前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等挪到了树杈时,她纵身一跃,林江一把接住了她。林江把她放在地上时她还在轻声抽泣着,看来是被吓得不轻。两小孩异口同声的说道:“谢谢爷爷。”
后来询问才知她是赵家的女儿也就是他林江的孙女。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眼前这个七八岁的女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毕竟自家孙女就近在咫尺却无法听她叫自己一声爷爷。后来他将旖旎送回了赵府。自那以后,旖旎便和这位林爷爷十分亲近,时常和李梦阳偷偷出府去看望这位林爷爷。
如今听到这般消息,旖旎心中难免难过。这晚,府中大多数人都跑去林家为其守灵,赵喜贵、旖旎、李梦阳也在其中,因为他早知林江是自己的亲爹,自己也想为其尽尽孝,见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更何况中午时,赵辉听闻家里昨晚来了一些逃难的人,其中一位在小婷的姑娘生得不错,那圆润的身子一看就知道好生养,他便跟赵喜贵商量要纳她为妾,怎奈他们父子俩脾气都很倔,意见不合就吵了几句,这时候赵喜贵也正好可以趁着林江的死出去避避,在家中难免又会和赵辉吵吵。
坝上,做法事的先生正念着听不懂的经书为其超度亡灵、村里的妇女们正在厨房忙着煮饭、林江的子孙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为他跪经,林江的尸体正躺在两张用木板凳拼凑起的木板上躺着,脸上用黄纸盖着。林江的几个儿子和其妻儿个个早已泣不成声,其妻陈静更是当场直接晕了过去,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缓过神来。赵喜贵拉着旖旎去磕头,赵喜贵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旖旎也学着他的模样,对于当初林江将他抱给赵家的事他一点都不记恨林江,他知道那也是无奈之举。
天色渐晚,出入林家的人越来越多,这里的习俗就是谁家有什么事每家都会多多少少帮一下,要不出力,要不出钱。人们围绕在坝上坐着谈论着一些生活琐事。旖旎和李梦阳对躺在木板上的林爷爷甚是好奇,便过去查看,谁知,林江的尸体一下子翘了起来睁开眼睛,盖在脸上的黄纸一下子掉落,吓得旖旎和李梦阳大哭起来。众人听到动静一致看想林江,他们都已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林江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没过一会儿,林江咚的一声又躺下了。
“老爷,老爷。”小雪从田埂上一路狂奔嘴里大声喊着,赵喜贵:
“何事如此慌张。”小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擦着汗边说:“老爷,夫人叫你赶紧带着小姐回去,老太爷怕是时日不多了。”赵喜贵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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