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只有你逃了出来和守在墓口的小徒弟汇合,然后那个活着的盗墓人不信你强行守在洞口最后被吓疯了逃离了旭阳山?”
了山抬头看向眼前的韩绰。
韩绰黯然地点了点头,摸了摸王孙的头,口中声音微弱。
“我们连夜逃出了那个地方,却在一个山道路口遇到了一个神色俊朗的青年,他只一口便道出了我的境况遭遇,让我当时就脑海一空,然后他说我的大徒弟机缘巧合恰好躲在了一个阴雾没有波及的角落里幸免于难,还有救下的机会。”
“而我当时求他救爱徒他却摆手他只能观示,救不了,唯一救下的机会,就是去请了因寺的高僧出手,恰好了因寺近日有人会路过渭城去参加四年一次的佛辩,叫我守候在此定有所获。”
闻言,了山内心一惊,这最后出现的青年来历绝对非比寻常,这般授意眼前的韩绰说不定另有所图。
不过,一直盯着韩绰眼睛的了山最后还是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阿弥陀佛,施主既没有诓骗我等,出现这等妖物我等岂能袖手旁观,出家人本就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心之所向皆应无惧。”
“若真有什么因果,来之,安之。”
随后他看向身前一溜亮铮铮的头颅。
众人眼神熠熠生辉,双手合十。
“皆应无惧!”
眼神扑闪的阿弥看着众僧刚毅的侧脸,一瞬间觉得豪气云干。
人群中的他双手使劲地合在一起,脸上闪耀着朝气蓬勃,他跟着众僧大声开口。
“皆应无惧!”
……
渭城附近,旭阳山。
这里果真绿树成荫,枝繁叶茂,山道旁行人寥寥,更是衬托出了一种别样的清净美感,让人大为赞叹。
听常年走江湖的韩绰说,这旭阳山本是以前方安的一个节度使管辖境内的一座风景名山,据说当时这里设有好几座专门的果园招待各方人士,在当时可是惹了好大一堆才子佳人来此吟诗赋对,曾一度成为佳谈,可后来随着那个节度使的卸任这些个果园逐渐也被人遗弃,导致这里逐渐荒废,到处杂草丛生乱木横长,道上仅有一些赶路的行客和来此采摘的山野村夫出没,再不复之前门庭若市的盛况。
一心赶路的众僧只当是一桩闲谈,静静听着,神色肃静,并未有人附和,让说话的韩绰显得有些尴尬。
之后一路无话,众人只顾爬山。
年纪尚浅的阿弥倒是听得有些津津有味,不过碍于了山师父及各位同门的在场,自己忍住了内心想要好奇一问的冲动,便也仅仅是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
就在阿弥还在神往当时境况的时候,迎着一头撞在了走在自己之前的师兄的后背上,把他撞得差点一个趔趄。
“就是这里吧?”
阿弥随着了山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入眼处看起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山头映入众人的眼帘,常人如若事前没有韩绰提醒的话哪里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个将军墓,更别说注意到这里有什么凶险异常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眨眼之下会有阵阵黑雾笼罩呢?
韩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都还没提了山居然已经知道这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吃惊之下心中更是大定。
不愧为得道高僧!
可是了山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一根绳子拧了结一般。
他双指并拢往眼前一抹,在韩绰等人的眼中再是寻常无误的山头此刻在他的眼中却是黑雾笼罩鬼气四起,阵阵的阴寒之气让人只觉得遍体生寒,连一步想要踏入的冲动都没有。
他回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远处的其他山头,眼神瞥过眼露迷茫的阿弥随后看向一众同门。
“这里虽然看起来与寻常无异,可相信各位已经感知到了这里的阴寒之气,而且此行充满疑点,不比寻常可能涉及生死,之后还有觉成寺佛辩要辩,诸位可否准备好去留?”
只见大家皆是双手合十,口念佛号。
“皆应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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