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和蒲元义回来的小木屋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屋子里只有柳千秋一个人在点灯等着两人。
本来蒲鸢离也想等的,可是途中心中默背剑诀的柳千秋睁开眼时瞧她哈欠连天的,安慰她说两个大男人出去没什么事的,自己等就行,不用担心。
蒲鸢离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瞧着柳千秋对着她露出的笑容,她点了点头,便洗漱好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于是木屋仅有的两间内房,一间给了早早上床休息的蒲鸢离,余下的只有蒲元义那间房。
蒲元义虽然说了来者是客让柳白与柳千秋去睡自己的房间自己打个地铺随便凑合一下,但柳白还是拒绝了他。
柳白说的是天气太热了,自己和柳千秋受不得热,睡个地铺比较凉爽扎实一些。
最终蒲元义还是没能拗过柳白两人,只得自己回房睡着了。
夜晚吹完灯后,柳白和柳千秋躺在堂屋角落里铺好的地铺上,两人心有灵犀地将双手十指相扣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下仰望着漆黑夜幕下若隐若现的房梁。
柳千秋沉默了许久,扭头看着身旁柳白不太清晰的面容,想问什么却是没有问出来。
似心有所感,柳白侧过头看向柳千秋,将枕在后脑勺的手抽出拍了拍柳千秋的肩膀。
“别多想了,睡觉吧。”
柳千秋听完这句话后抿了抿嘴。
“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柳白伸出手就要下意识地赏柳千秋一个大大的栗子,不过碍于躺下行动不方便,就把自己尴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在思考人生、未来和理想,什么叫有事没事?”
“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烦心事也学人想失眠?”
柳千秋没有说话。
柳白叹了一口气。
“你是在想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吧,不要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胡言乱语的,你看我和你蒲叔叔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连个磕着碰着都没有?”
柳千秋哦了一声,侧过身子背对着柳白,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未曾闭上。
柳白叹了口气,继续盯着漆黑房间里上方的房梁发呆。
一夜无话。
……
大清早的,在晨曦都还没有完全照耀大地的时候柳白就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洗漱。
他笑着看着同样起得早早的蹑手蹑脚的蒲元义,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
两个大男人居然在洗漱完之后开始忙碌着锅碗瓢盆开始做饭烧菜,叮叮当当的声音将柳白和蒲鸢离都吵醒了起来。
两个年轻人立马洗漱收拾完毕准备给柳白的蒲元义打下手,但被两人以做饭又不是人多做着好玩的理由给赶了出来。
两个人只好百无聊赖地抬了张长凳子坐在小院里晒着清晨和熙温暖的阳光。
本来柳千秋准备再多拉一张凳子自己和蒲鸢离分开坐的,但被蒲鸢离说你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苦笑之下只得同蒲鸢离坐在同一张长凳上。
柳千秋眨巴着朦胧惺忪的眼睛看着离着自己距离很近的蒲鸢离眼睛旁的黑眼圈发呆。
蒲鸢离扭头白了柳千秋一眼。
“你个登徒子,如此盯着我看是不是对我有所好感?”
正盯着蒲鸢离黑眼圈发呆的柳千秋立马转过了头,双手下意识合在自己胸前。
口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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