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里的一个小院门旁,柳千秋和蒲鸢离扶着虚弱的柳白推门走了进去。
大门没有上锁,所以柳千秋很轻松地就推开了连门环都没有的破旧木门。
吱呀。
破旧的院门发出了一声陈旧腐朽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老宅院里。
推开门之后,院子里的景象就彻底地展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小小的院子里仅有三四间装修破旧的卧房,正门对面连个像样的正室厅堂都没有,只有两三张黄木做的长椅胡乱地摆在几人身前的不远处,寒碜得让人有些唏嘘。
院子的角落里是一间瓦片都没盖全的柴房,看起来四处漏风,也不知道里面的柴禾什么的被打湿了没有。
一旁的蒲鸢离的内心直腹诽。
难怪院门连个锁都没有,这种看起来一贫如洗的地方,鬼大二哥的小偷窃贼会来光顾。
虽然光不光顾什么的也不要紧,凭柳白的修为估计也不会在意这种世俗的金钱俗物。
可是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寒碜吧,连个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
不露富也行,但这故意露穷也露得太明显点了吧。
不过他身旁同她一同扶着柳白的柳千秋神色上倒是看不出多大的异常,只是面带焦急地看向柳白。
“师父,你的房间是哪一个?”
然而被他扶住的柳白到了刚刚到了院子里,整个人就挣脱了他们的搀扶,直接找了张长椅用袖子擦了擦自行坐下,让扶住他的两人有些始料未及。
柳千秋急忙出声道。
“师父,你的伤……”
柳白扭着头活动活动了筋骨,看着他们两个人故意眨了眨眼睛。
“看什么看,怎么,还不允许我伤势好转的速度快些了?”
“我好歹也是一个天象境的修士,区区一点旧伤隐疾这点小事能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刚刚只不过突然心血上涌了一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凭我的修为,稍作调理就好了,不碍事的。”
柳千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柳白说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却总是说不上来。
看着他这个样子,坐在长椅上的柳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一样笑骂了一声。
“你小子一天净是想法多,成天不是觉得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
“别瞎想了,快去收拾收拾房间,这些个几个月没人住的房间也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尘了,你不嫌弃人阿离还嫌弃呢。”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默不出声的蒲鸢离突然出声。
“柳叔叔,我不嫌弃的,等下我自己收拾整理就行了。”
正在说话的柳白明显被这句话给噎着了,一时间被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不过好歹柳白也是在修真界里打拼了很多年成了精的老油条,随即面露微笑地朝着蒲鸢离和善一笑。
“那可怎么行,你是姑娘家,又是蒲老弟交托给我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让你来做这些杂活,你先去歇着喝口水,我等下去买菜回来给你们展示展示手艺。”
“而且,这种小事千秋去已经去了,你再掺和也不是个事是吧。”
蒲鸢离转头一看,果然柳千秋已经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间,手提两个水桶奔向了小院角落的水井旁。
她抬起粉色的袖角掩嘴一笑,笑眯眯的眼中像是流露出了万千的风华。
让不经意间回头的柳千秋不禁看得一呆。
随即他立马转过头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然后用井绳拴紧水桶朝着水井里面缓缓放了下去。
柳白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蹲下身子佝着腰杆正放绳的柳千秋,眼角荡出了一抹笑意。
他咧嘴笑了笑,然准备起身去街市买些菜。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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