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周围的一切仿佛充耳不闻的戴茗婵,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闻言,戴茗婵整个人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泪花,委屈地朝着戴笠瘪了瘪嘴。
“老爹,你说他为什么就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呢?”
“哪怕就只是一眼。”
年逾花甲的老人再次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地站在少女的前面,双手轻轻地托住她的腮帮子。
他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因为鱼儿生来,便注定是不能与飞鸟并肩而行的。”
“回去吧,孩子,大冷天的,小心着凉。”
少女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掀开帘子,缓缓地走进了小渔船的船舱之中。
……
自己留下中年男子,到底对戴笠父女俩是好还是坏呢?
会不会让两人因为有了依仗之后变得肆无忌惮,为祸一方呢?
“站住!干什么的?可是疍民?”
这般想着,一道充满正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抬眼间便看到了身前两根长戟交叉在一起拦在了他的身前。
听到可是疍民的时候他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knshu.c过了小一会儿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他将腰间的一块柳白临走之前给到自己的路引牌拿了出来,递到了两位守城官兵的眼前。
“两位……大人,这是我的路引牌,请过目。”
其实自己要硬闯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这些绝非长久之计,何况整个大唐疆域如此辽阔,自己哪里都闯一道岂不是很麻烦。
当时柳白就给自己说了,自己远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低调,入乡随俗这些道理可以不懂,但是不能不做。
更何况自己一个修行者去为难这些士兵也显得很没有品位,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这般想着,两名接过路引牌看了一会儿的士兵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封州城距离我们这里可是有个五六个州城啊,你小子怎么会跑这么远?又是图个啥?”
柳千秋闻言轻声回答道。
“只因家中有事,需要远游他方走货行商,不过来时跟随一同来的家父走散了,还请大人好心放行。”
那两个士兵点了点头,将手中路引牌还给了他,然后抽开了交叉在一起的长戟。
柳千秋恭敬道了一声谢谢,轻轻地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狐狸,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不过往前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关哨外远处的地方,几道神色匆忙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快速地向着这边奔来。
为首的一名身上满是血迹的男子高举手中银色鱼符,高声大喊。
“放行!放行!”
神色匆忙,眼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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