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值秋收后的好日子,农历九月十八,而大石头村也结束了如火如荼的秋收过程,这个时候就是要交租子,还欠债,交份子,纳税。总之名目甚多的粮食中转过程便开始了。
最为佘山脚下最最厉害的宁财主家,他是负责代收这一片的粮租,而且他下面也有不少佃户。于是在这一天,完成了所有工作的宁老爷,开始大办流水席,宴请乡里。共同庆祝这一个好死不死但也算有收成的年。
明朝时候的士绅虽然喜欢钻朝廷的小空子,但因为度过孔孟之道。尽管对社会的发展没有多少帮助,可是对于百姓没有传说的那么糟糕,极个别的极端案例除外。比如宁财主家,遇到台风年他也会免了佃户的租子,然后低利息的借粮给村里的人家。这关乎到的是人的本性,乡里乡亲的从来不需要做的那么绝。于是今年的宁老爷再次庆祝秋收,他下面代收负税的五个村子都来到了大篱笆村纳粮然后吃这流水席。宁老爷还请了戏班子表演让附近村子的人乐呵乐呵。
这看戏班子可不容易,等到铺子关门以后,大石头村几乎一个村子都出发跑去了看戏。农民们辛苦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戏班子,也就宁财主出手才能给大家饱饱眼福。
而这一晚,正是黑石寨准备来大石头村做事,李长生还在路上的日子。哎对,就是这么巧,无巧不成书。
这一晚李长生一家坐在戏台子下面乐呵呵的看着黄梅戏,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看,孩子们奔跑打闹,大人们交谈欢笑。
一群黑衣的土匪也已经趁天黑赶到了大石头村,按照原先的计划,兵分三路。村里虽然去了不少人,但是也留了不少人。今晚留守看店铺的是桩子和马勇,两个庄稼汉子,平时也不喜欢那些咿咿呀呀的东西,就和熊子他们主动提出今晚他们值夜,让熊子什么的去看戏去。
值夜可以说是非常无聊的,二人叼着李大壮给的烟,蹲在铺子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桩子,你说长生他铺子里那个自行车的轮子是什么东西做的?说他软吧,有点硬,说他硬吧,又挺软。”
“那谁知道啊,我们要是知道,不也能弄这么大个店了么。”
“你别说啊,我听李大壮说,等那个自行车卖的多了,长生打算培养几个人专门负责修自行车。那可老赚钱了。你说一辆车卖80多两,那修一下多少钱合适?”
“至少一两,搞不好能二两。到时候我们去学呗?”
“行啊,看看狗子那玩意儿天天骑自行车得瑟,到时候坏了可不给他修。”
“对对对对,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欢声笑语种,时间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在不远处的一队人马也瞧瞧的来到了铺子的周围,这一路领头的正式吕老大。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吕大当家是不可能深入村子的,由三当家进入村子去负责抓捕李长生一家。
吕老大看了看村口的一个铺子上面挂着招牌天市二字。门口就蹲着两个人,自己带着三十来号兄弟,弄这个两个人和玩一样的。吕老大一挥手,自己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是的,就是这么粗暴,这么简答。要是能复杂就不叫土匪了。
正在抽烟的庄子和马勇看到呼呼啦啦一群人大叫着冲过来,根本连大喊的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的一群人。人在受惊吓的时候别说什么本能反应,基本都是呆住,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眼看着人群越来越近。桩子终于反应过来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扔,大喊一声:“我X!跑!”拉着马勇就跑。马勇也回过神来,也赶紧转身就跑。由于跑的太拼,根本来不及喊叫,不过就算喊了村里也没什么人。
这时村口的王老头,就是那个有一把宝贝开山刀的王老头。听到了外面土匪的咋呼声。开门出来一看,吓的马上把门给关上了。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墙上,取下了自己珍藏的开山刀,再次打开略作擦拭。抱着开山刀上了床,盖好被子,躺下。
帮忙?开玩笑,我王老头都六十多了。出门就得凉。
不过先前王老头开过了门,还是被土匪们给看到了,房屋里透出的灯光,一下子从门缝映射在村子的道路上。
三个土匪互相打个了手势,一个从前面,两个跳后院追了进去。其余的继续追桩子和马勇。
在门口的土匪敲着门:“开门呐,喝口水。开门呐,喝口水。”
王老头躺在床上轻蔑的一笑,“白痴,能骗到谁。”正当王老头暗自想着的时候,两个翻后院的土匪进来了。看到床上蒙着被子的有点人形,二话不说,乱刀砍上去。只不过王老头抱着开山刀,土匪的刀砍在上面叮叮当当,但还是有一刀砍在了王老头的手上,王老头一声痛呼,接着就被掀开被子砍死了。鲜血流满了床铺,杀人就是这么简单,哪有那么多麻烦事。
在那边的桩子和马勇也被追上来的土匪赶上了。土匪的杀人是专业的,砍只能伤,一刀砍死,那种力量太大了。要致死,那便是捅,数不清的刀子往桩子和马勇的身上捅去,仿佛听到了内脏破裂的声音。
桩子和马勇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疼痛的感觉是不可能有的,因为神经已经来不及反馈身上所有的感觉。死亡来的很快,体内器官的大面积破损,让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死亡状态。
可他们倒在了翠花婶子的家门口,翠花婶子家里只有她和她的小女儿,家里的男人跑出去看戏了。小女儿身体不太好,前几天跟着村子里的孩子踢足球把腿给踢肿了,所以没出门去,但是听到了响声,看到了村口一幕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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