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无言以对,他应该说些什么!是理解还是责怪。不晓得,脑子很乱,千言万语也堵在了喉咙,没有说出口。
最后只能轻轻叹息,扶着木头的瘦弱的身躯,不让他倒下,至少有个胜利者的模样。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表示理解,这个事情就过去了,但是木头展现出来的勇气和觉悟,会永远铭刻在白岩心中。
听到木头的嘱咐,表示:“我知道了,就交给我吧!”
破局之道,皆在环境!
惊爆草莓,白岩它们是无法拿到。抓住的永远只会是分裂体。
可这些世界话语倚仗的烂草莓,被信息素吸引来的吸血水母,贪婪地吸进身体。吸血水母白岩是能带走的,随带着带走了惊爆草莓。
白岩只需要像是带着菜篮子,来到菜市场买菜一样,带着吸血水母走到坐标点。它们就获胜了第二场游戏!
脱开外套,像是给剩饭剩菜打包,包裹起吸血水母,像是带着书包上学。
“别动,我给你绑一绑伤口,”血流如注,木头的回复能力是很强啦,血液凝固。但他还是要包扎一下才行。随即撕掉衣服的衣袖,给木头做了一点简单的包扎。
来没有放心!
想要检查一下木头的呼吸,幸幸苦苦了大半天,就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有人死掉。手指凑到木头鼻腔。木头屡弱的声音回应他:“快点走吧,没死呢,你是老太婆。”
不用反问句,改为了肯定句。心里已经肯定了白岩就是个啰嗦老太婆。就算是跳进黄河都别想要洗清这个标签。
“没死就早说!”
好吧!很尴尬。这么担心木头的生命,只因为白岩看到了天空中的世界话语。
此刻上窜下跳,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奏的孙悟空,疼得都要吧自己给撕开了。
所以白岩很担心作为世界话语的魂灵持有者。疼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几率很小,白岩还是很担心就是了。
他就是这样的八婆性格,怎样?打架?不服来干!
木头肯定也很痛苦,是在坚强地忍耐吧!想着,心里早已给木头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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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长大并非是十八岁生日,而是为了他人付出生命的那一瞬间。
带着惊爆草莓,还有木头,全部人员,完美且没有一丝纰漏地来到坐标点。
“成……”白岩刚想要传达这个喜报给木头,至少能够让他振奋一下精神,减少痛苦。
一声烦人的电子音响起,啰嗦得白岩下意识挥拳:“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你个懒虫,起床了,地球要爆炸了,你个傻瓜……”无限次循环,如同俄罗斯套娃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要不是因为觉得私自破坏私有物品,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白岩早就挥拳打爆掉手表了。白岩无语地评论,这是火星人的品味。
闹钟响起,就意味着十分钟时间结束。他们站在了坐标点,获胜。
十分钟结束,作为这个游戏的主办方——世界话语却迟迟没有过来。白岩恶趣味的想到:失职,扣工资!
抬头看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它几乎要发狂,披头散发,如同练功走火入魔,牙齿打颤:“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好夸张啊,这么痛苦的?”白岩疑惑地问道,再看回木头,做噩梦般禁闭双眼。肉眼可见的精神能量散开,汇聚成流又流向了世界话语。
白岩观察到,木头的精神,正在飞向世界话语,无限的生命力,在其中诞生,看来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全了。预感告诉他,接下里肯定要有大事发生。
眉心撕裂成两半,一道细密自中间迸发。好像一声核桃熟裂地“咵哒”声。
紧接着延伸向下,鼻子,嘴巴,喉结,胸口,乃至整个魂灵身体分裂成两半。
白岩突然感觉到,在那身体的其中一半,有木头的意识。货真价实的意识。
世界话语的痛苦,并非仅仅是因为木头的受伤,传递而来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他如此失态。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锯裂成两部分。
想象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被电锯从中间切开,没有麻醉剂,没有晕倒,进入骨髓的疼痛感。
“啊啊啊啊啊啊,”死命地抓着自己的脸皮,脸皮几乎要被扯下去,呼吸短促,眼睛仿佛要跳出,“我这是怎么了?好痛苦,”
他没有胃,却感觉到想吐,想要把全身内脏都给掏空。他没有皮肤,却觉得全身各处被非洲火蚂蚁撕咬,奇痒难忍。
世界话语觉得,自己正在被赶走。就像赶走丧家犬一样被赶走,他只能“呜呜”地乱叫,“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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