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老城区,金牡丹大街365号。
香榭丽大饭店门前,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几十名保安拼命的维持现场秩序,附近警署的两个大队也都云集此处,一个个面容整肃,如临大敌。
一名身着黑衣的老人被簇拥着站在门前,老树皮一样的手掌捏着乌木鎏金手杖,双目远眺前方,呼吸平缓悠长,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晃动着。
不多时,远道而来的车队停在他的面前,早有侍者上前拉开车门,从里面踏出了一只布鞋,走下一名身着旧时代服饰的中年人,头发稀疏,几乎全白,一双小眼睛落在了老人的身上,面皮似笑非笑,开口道:“杜老板亲自在这里迎接,楚生感激涕零。”
“项行长太过谦虚,龙门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杜某谈不上什么前辈。”
两人在门前寒暄几句,项楚生没有立即进门的打算,手中捏着两个铁球,叹息道:“我看秦汉武馆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实力不济,早早认输也好,何必死撑呢,生死擂台,要送命的。”
杜老板道:“秦汉是哀兵,哀兵不可欺。”
项楚生嘴角扯动:“哀兵又如何?可惜了卢思雯那丫头,被那无名辈打死在擂台上,秦念伊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啊。”
杜老板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诧:“无名辈?项行长真的不认识阮金海?去岁老城区李建明检察长一家二十七口灭门惨案,有人亲眼看到阮金海提着带血的刀先后四次出入……”
“杜老板,现在在龙门胡乱诬陷他人会被近卫局请去饮茶,更何况新来一个陈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能烧死人的。”
“我亲眼所见。”
“你……”
旁边走来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满脸漠然,平淡道:“叔叔,我们该进去了。”
远处,飘来了一杆大旗,那是本场生死擂台的攻擂方,新月武馆。
项楚生面上挤出一点笑意,指着身边的年轻人:“少雄,年轻人不懂事,杜老板不要计较。”
杜老板一拱手:“无妨,请。”
……
香榭丽大饭店,后台休息室里,秦汉武馆场区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一身劲装的许志飞红着一双眼睛,眼白里布满血丝,一丝不苟的做着热身运动。
不多时,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了一名拎着保温罐的年轻男子,一看到许志飞,当即大喊道:“许师兄!”
他这一声喊,打破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许志飞看过去,声音沙哑道:“林师弟,你不是在照顾师父吗?”
林师弟飞快的跑上来,献宝似的奉上了保温罐:“师父连夜为你熬的鸡汤,快趁热喝一点。”
许志飞神色激动,一把扯住林师弟的手臂,急切道:“师父来了没有?”
“没有,师父熬了鸡汤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哪儿也没去。”
“这样啊……那师父有没有说什么话?”
“师父说,人在皆在,人亡皆亡。”
许志飞一听这话,顿时额角的青筋凸起:“人在匾在,人亡匾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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