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洋洋已经可以熟练地进行颠球,并且不会掉到地上。每天早上,洋洋一到学校操场都会捡起一个散落在草坪上的足球,沿着草坪外围边跑边颠,先来上两圈,当作热身运动。然后,他会和这个球场的老大哥六年级的汪晨进行对传,两人已经可以通过类似二过一的配合避开人或非人的障碍物,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兴致比较高的时候,传着传着还会向着远方的某一个人或者球门来上一脚劲射,这一般都是洋洋的专利,远方被踢到的人会骂骂咧咧向洋洋口吐芬芳。其他人见此则纷纷哈哈大笑。
除了开始的几天,沈教练对洋洋一对一教学比较多外,更多时候是让洋洋自己练习,有什么不懂了,沈教练才会做一些示范,还会解释为什么这样踢更合理。不到两个星期,洋洋便跟上了大部队,开始和大家一起训练。
洋洋就像条鲇鱼,给这个队伍带来了活力,除了训练时总是最刻苦最努力的那一个外,经常会刷刷宝卖卖萌,却又做得恰如其分,再加上他是老师的孩子和沈教练的宝贝疙瘩,所以其他球员都非常喜欢他。
洋洋最喜欢的是中场汪晨,都是会来事的主,所以惺惺相惜,而且技术最好,同时最迁就洋洋,把洋洋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
他最怕打交道的是郭林凡,和汪晨一个班,一个踢后卫的,洋洋从没见他笑过,而且身高接近一米七,体重六十多公斤,妥妥的一堵墙,严肃的叹息墙,可不可怕?
这段时间,除了踢足球外,洋洋学习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以前,课间或是中饭过后,洋洋都会和同学一起玩一会儿。但是,现在的洋洋都是坐在教室里拼命的赶作业。社交圈向上突破了好几个级别,毕竟校足球队里,除了洋洋自己外,最低都是四年级。
有时放学之前才会发下来的数学练习,他都会厚着脸皮向老师偷偷讨要,还拜托对方保密,而陈露露的练习,他都不用去要,当然他也不敢当面要,只是知“母”莫若“子”,都是钻着空子提前写完。
现在才期中刚过,陈露露发现自家的神兽已经把期末的练习都做完了。问洋洋,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们可能会有客场比赛,怕来不及做。
这种虎狼之词都把陈露露气笑了:教练放着高年级的球员不用,让你一个一年级新生打比赛,你是多把自己当回事啊。
这一天中午刚吃完饭,洋洋又偷偷拿来数学练习卷正在奋笔疾书。毛笛和她前排的小爱同学有说有笑的进来。此时,教室里的人不多,小爱同学开口问毛笛:“昨天那道数学回家作业好难啊,最后一题我根本就不会,你会吗?”
“就六个数字,凑一下,就知道答案了,不难的。”毛笛很自信的道。
洋洋刚做完第一大题,听到毛笛用着憨憨的方法却说着最自信的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毛笛用不解的眼神看过来,轻咳了一声,继续埋头写作业。
“洋洋,你刚才笑什么吗?毛笛说的不对吗?”洋洋可是不必上早自习和最后一节课的存在,而且还是期中满分,平时的单元测试也基本都是满分,虽然一年级这样的成绩不能说明多牛,可这个以成绩论江湖地位的时代,在周围的同学看来,洋洋就是学霸,问问又不损失什么。
“毛笛说的方法也行啊。当然对于这种每行三个不重复的数相加等于九,你也可以随便取个6,那么另外两个就只能是1和2,所以6不能放在三角形角上,因为除了1和2,没有其他不重复的两个数字和它相加会等于9,所以6得放在边中;同理,和5相加能得9的数也仅为1+3的和,所以5在1的旁边,3在最后一个角上,所以答案应该是6、1、5、3、4、2,顺时针或逆时针都行,只要把6放边上而不是三角形的顶点。”说完,洋洋又开始做题。
“你听懂他在说什么吗?”小爱问毛笛。
“不太清楚,但意思我懂,他觉得这题很简单。我觉得六个数凑一下也挺容易啊。不行等会我给你说一下。”毛笛很随意的道。
这样的日常会偶有发生,当然洋洋如果觉得自己来得及,还是会向前来问问题的同学详细解释,只是这次笑得唐突,如果太主动反而显得骄傲自大,所以说完直接怂下去,苟着能活的久一点。
下午第二节课铃声刚响,洋洋已经整好书包,第一个冲向球场,星期六从英超学来的一个晃人动作正好向汪晨炫耀一下,也不妄自己在星期天练习了好久。
放好书包,洋洋因为是第一个到操场,他也没闲着,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没多久,沈教练拉着足球框和教学用具来操场。
洋洋跑上去帮忙,然后从球框里拿了一只足球开始颠球。
沈教练摆好教具,便来到洋洋旁边。
“等一下做完热身运动,我们将在最后进行一场40分钟的队内比赛,你去踢个前锋,看看自己现在的水平。”沈教练一边盯着洋洋踢球,一边平淡地道。
“没问题,教练,我是不是和汪晨搭档?”洋洋开心道,感觉教练实在太懂自己了。
“啊…啊…咳咳…哦,他们来了,准备热身。”沈教练被洋洋猝不及防的问题呛到了,看到其他队员陆陆续续地到来,忙转移话题。
洋洋看到汪晨过来,没太注意沈教练的表情,凑上去道:“汪哥,教练说今天有一场对内比赛,我有秘密武器哦,想不想看?”
“哦哟,厉害啊,这就必须期待一下了,要我配合你吗?”汪晨搭着洋洋的肩,弯下腰,将脸凑向洋洋的耳边,小声道,生怕被别人听到后,洋洋的秘密武器就会失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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