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仁又道:“副堂主,我女儿一家什么时候才能进抱香堂?”
那副堂主道:“只要你拿到了名册拓本,她们随时都能进入抱香堂。”
东仁止不住地磕头:“谢副堂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在那之前,我还得做一件事。”那人转过身,对着李峤藏着的方向道:“有小尾巴跟上来了。”
遭了,他发现我了!
李峤跳下树,方才他站的地方已经被一把刀穿透,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把菊刀。
也就是说,这个副堂主也是个海寇!
那人纵身跃起,拔起树上的菊刀,冷冷的刀光穿行在树丛间,很快便追上了李峤。
唰!
菊刀将至时,李峤抽出直刀一挡,脚背抵住泥地,跟那人对峙。
那人认出他,道:“又是你。”
话音一落,李峤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杀气收了起来,言语间极尽嫌弃。
李峤挡刀时俨然能感觉到此人的武功非常,若非他恢复了一半的内力,一定没有好下场。
李峤进退两难,此人不是他能惹上的,哎,好奇害死猫啊!
“你太碍事了。”
突然,那人一扬袖,一股清甜的香味窜进李峤的鼻尖,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李峤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像是躺在一片冰凉的木板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了,鼻间还有淡淡的海水味。
这里是哪儿?
突然,房门卡擦一声打开了。一名少女提着一盏油灯,另一只手端着一碗粥进来,道:“你该吃饭了。”
李峤的嘴里还塞着一团布,那姑娘上身纯白,下身穿着青绿色的裤裙,双腿跪坐在地,抽出他嘴里的布,握着勺子道。
“张嘴。”
李峤一天未曾进食,很快便喝完了一碗粥。
这个姑娘很白,如同传闻中的雪女一样,眉目如画,眼瞳黑沉。在她的左额上纹着一朵盛开的秋菊,金黄色的秋菊在这张如画的脸上添上一抹暖色。
“姑娘,这里是哪里?”
她淡淡道:“船上。”
船?难不成,是沼泽里的那艘大船!
李峤还准备继续问,那姑娘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将那盏油灯留在了房内。李峤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仓库中,四周有很多木箱子,都上了锁。
他是被一条婴儿手臂一样粗的麻绳给捆住,刀也不见了,四周貌似没有什么尖锐的物品。
李峤四下观望后,心生一计,朝着那盏油灯蠕动。那盏油灯被放在一个半米高的箱子上,李峤朝着箱子一撞,啪的一声,油灯被他撞下来,碎在地上。
他双脚踩灭了火,反手握住油灯碎片。
好烫!
来不及犹豫了,李峤用了半天的时间,一点点磨断了双手上的麻绳,再弄断脚上的麻绳,悄悄贴着门朝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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