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帐篷内,封时柊还未回来,他一问,封时柊因刀法退步被封务责罚,今夜要跑沙营。
李峤一边坐在床铺上看《沧浪九式》,一边等着封时柊回来。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左等右等都不见封时柊的身影,快天亮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时,封管家,怎么是你?”
进来的竟然是封管家,封管家跟他打了个招呼,指挥着身后几人道:“利索点,把东西收起来。”
随后跟李峤到帐篷外,道:“二少爷昨夜跑步时把腿给摔了,要卧床休息,关主已经找了长海关内顶好的大夫。”
什么!
“他可还好?”
“大夫说动到骨头了,至少要卧床半年,会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还说不准。”
封管家递给他一封请帖,道:“与其担心二少爷,不如担心下你自己吧。现在是剿匪的关键时刻,你伤了刘文书,府尹下了帖子请你过去。但你放心,看在关主的面子上,柴树高不敢为难你。大梁有明文,官员不许招妓,刘文书是活该。”
府尹幕僚刘文书喜雏芽,封管家对此早有耳闻。若是旁人阉了他,他早就拍手叫好,可阉了他的人偏偏是封奕,现下可愁坏他了。
东昌府衙中,柴树高算得了什么,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位,那位八府巡回监察使——阳魏枝。
“你若进了东昌府衙,一定要远离他。我活在这么多年了,或多或少都会看点人,但此人实在是难以捉摸,你千万小心。”
李峤接过请帖,日期就是明日。
鸿门宴啊。
第二日,李峤在沙营门口等封家的马车,封管家还说会给他一个帮手。李峤无聊地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估摸着今晚会下雨。
“准备的如何?”
身后一人道。
李峤一惊,站起来,一看,道:“怎么会是你?”
“封管家都跟我说了,今日我会跟在你身旁,看在我的面子上,柴树高不会为难你。”
来人竟然是封时杨,封家大少爷做他的保镖,他这排场可够大的。
“封奕谢过大少爷。”
封云寒的所作所为让李峤彻底晕了,他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态度,李峤毫不怀疑这人是想趁剿匪之时让他送命。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要剿的匪让人给偷梁换柱,但是,封时杨都被他给派出来撑场子了,未免太良心了……
李峤晕头转向,封时杨道:“你不用想太多,此行是我主动提出的。多亏你出手,我那两个弟弟才能平安归来。”
封时柊单膝跪地,道:“堵上我的尊严,今夜,定不会让人伤你!”
“使不得使不得,大少爷你快起来!”
说跪就跪,这人怎么这么实心眼!
马车停在东昌府衙的门前,门口小厮道:“是长海关的封奕吗,府尹大人等待已久,两位请从这边走。”
穿过回廊,二人来到东昌府衙的正厅。
柴树高正在上座喝茶,见到封时杨时先是一惊,瞬间便明白了长海关的态度,暗道刘文书此事估计要不了了之。
“长海关封奕参见府尹大人。”
“长海关封时杨参见府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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