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从封云寒处下手呢?
李峤左思右想才定下一个主意,跟花遥一提,花遥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他,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遥,我已下定决心。”
花遥不解道:“你好不容易才脱离封家,如今又要进入那个虎狼窝,我就不明白了,如今自由自在得不好吗,那个地方哪里值得你再去一次?”
李峤看着远去的船道:“事虽至此,花遥,你还不明白吗?虽然封时柊死了,但抱香堂还在,你不能因为封时柊的死就刻意忽略他们,一切还未完。我若不去,还能有谁去?”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封家,不论如何,他还得再去一趟。
封时柊海葬的第二天,牡丹坊来人,将李峤押了回来。
花遥对着封云寒道:“封关主,阳大人已离开长海关,如今关内您最有资格惩戒这贼寇,我将人带过来,任你处置。”
封云寒看着被他羁押过来的李峤。
他看上去疲惫失神,应该是遭到过酷刑,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泛红,看上去像是得了风寒。
封云寒竟然没有怀疑,见牡丹坊将人押了回来,也没有推脱便收下此人。
李峤见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一激动,喉咙就闷咳几声,在这大堂之中更是显得病重,谁看了不可怜他。
不枉费他昨夜泡了一夜的冷水,把自己给折腾感冒了。
封云寒挥手示意,众人纷纷退出大堂,独留李峤一人撑着身体站在他面前。
“你,你回来了……”
封云寒的话语间带着几丝亲切,继续道:“你救过柊儿,只是事出紧急,扶卉没有办法,才将那菊刀嫁祸给你,你可有怨言?”
难得这人还记得他救过他的两个儿子,李峤嘶哑着,有些讽刺道:“为关主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听他这话说得扎心,好像这人真是经受过无数严刑拷打一般,对他仍有愤恨。
封云寒也不是个石头做的人,便道:“又是这样,你从来不肯真心依附我封家,这样也好,有骨气!封奕,我跟你敞开了说,你有潜力,我有意栽培你。如今阳魏枝不在,我可替你脱了这罪名,也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你的条件,你可愿加入我封家势力?”
他字字句句都表现出自己的惜才之心,李峤心道: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剿匪军们自愿替他出生入死吧。
既然他连人命官司都能既往不咎,李峤便开口道:“封关主,封奕知晓,你的确是个重才之人,只是希望你能给封奕一点时间。封奕才从牡丹坊的水牢出来,脑子不清醒,还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封云寒经他一提醒,立刻找来管家,命他去请长海关内最好的大夫。
李峤经过这一遭,可算是重回封家。封云寒找了一个小仆替他抗下所有罪名。让大夫确诊他身负重伤,风寒未愈后,命封管家将他安置在一处清幽小院里静养。
只是,封家如今还有两个定时炸弹在,李峤不得不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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