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竖吊在戏台之上的红衣女尸……
贴满莫名黄纸的古旧戏台……
还有那隐藏在漆黑夜色中,凝视着所有活人的未知戏楼……
黄粱孤注一掷地站在戏台前,目光穿过漫天的黄纸与通红的天空,也对那座戏楼回以凝视,迟迟不语。
后方的黑雾似乎目的已经达到了,它的出现将先前的一切摧毁,似要让一个真实的场景送到幸存者们的眼前,于是世界也就此安静下来。
直到黄粱的耳畔,听到了一阵皮鞋踩踏沙土的声响,飘飘然一道沁人心扉的幽香传达到了他的鼻子里,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股迷人的香气,让他极为不适和厌烦。
或许是因为千纸鹤的副作用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刺激,又或许这阵香气本身就不普通
抽了抽鼻翼,他的眉头微锁,转向了左边。
鞋跟踩踏的声响越来越近,那个满脸带着不近人情般清冷的女子,披散着如瀑的青丝,利落又大方地朝着他款款走来。
黄粱的眼睛眯了眯,他不认得这张棱角分明、五官比例十分协调的美丽面容。
但认得那一头柔顺到了极致的长发。
这是被那六个人保护在中间,很明显地位超然的女人。
她的气质很冷、也很冰,就像她与黄粱见的第一面,说出的话语一样。
明明是相见问好,可是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像是冬日中的雪花一样,剔透玲珑,但令人发寒。
“你好,我叫方宝宝。”
这名字很怪,最起码不符合女人那冷酷至极的面容。
黄粱看了看风衣袖子下伸出的那双白皙的手掌,又看了看女人毫无情绪的面孔。
哪怕,她很漂亮……
但黄粱的瞳孔里却并不存在她的影子,瞥了一眼之后无视着女人的话语,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明亮的戏院成为了诡异之地,他的注意力不会放在那七个人身上,最起码现在不会。
他不会在意任何人,更不会在意这七个人。
最希望看到的是,这几个人在接下来一个一个的去死,那么他就有机会得到他们的罪物。
“你装什么蒜!”
就当黄粱聚精会神地前往戏台边缘,一只手摸索着满是尘埃的墙面时,他忽听得身后响起了一声暴怒的呵斥。
但他并没有回过头去理会,在他看来,这群人或许有自己的本事,不过先前之事已经结下了怨,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所交集。
不……
会有的。
黄粱会让他们为之前算计自己之事,付出足够高昂的代价。
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他可以算计别人,别人也可以算计他,但如果你不能将他一击杀死,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和更加犀利的报复。
“齐桓!”
那个名叫方宝宝的清冷女子,秀眉一蹙,眼中似有不满,她的话语让正要上前理论的男人脚步一顿。
黄粱不留痕迹地往后瞥了一眼,从这七个人的小队站位已经可以看出了一部分门道。
方宝宝站在七个人中的最前方,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负手看着戏楼和黄粱,一副领导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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