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未露头,王雨便起身洗漱。
打开房门,空气格外清新,王雨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沿着河边的小路往前跑着。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江南猎人学院来L市招收学员的日子了,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加强自己的身体素质。
虽然以往每天也会抽出4个小时来进行锻炼,但他知道这是远远不够的,比自己优秀的人太多了。
路过了菜市场,穿过了十字路口,路旁一个老妪正在售卖热气腾腾的蒸笼包,王雨气息均匀,脚步无比的轻松,他想围绕整个镇子跑上一圈,然后再进行接下来的训练。
跑着跑着,王雨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一套红色西装服的男人,他脖子上打着黑色的领带,头上带着一顶灰色的礼帽,手里还拿着一捆气球,红的,黄的,蓝的都有。
王雨搞不懂,为什么大清早会有人这副打扮,距离男人越来越近,王雨不禁放慢了脚步,因为他想看看这个打扮怪异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男人低着头,很低,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王雨感到一丝寒意,突然想起了镇上近来的失踪案,消失的都是小孩,会不会?
王雨加快脚步,渐渐远去。此时王雨并不知道,在他身后,那个男人已经抬起了脑袋,咧开鲜红的大嘴,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L市并不算大,王雨绕着镇子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但这对他来说其实就是热身。
王雨路过菜市场,买了两份水饺,不紧不慢地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又是那个男人,他怎么会在这。“王雨嘟囔着。
男人拽着一捆气球,脑袋依然深深埋在胸口,他站在河边的护栏处,距离王雨的家不过数十米远。
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都将这个男人忽视了,没有人能注意到。
王雨经过男人的身边时,偷偷瞄了他一眼,说道:“想不想要一个气球?”男人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是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
王雨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着,已经是早晨七点的天空,按理说应该早已明亮,此时却是昏沉沉的,异常黑暗。
“踏踏....”身后传来皮鞋落地的声音,王雨停下脚步,突然发现身后的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回头观望,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正往他这个方向靠近。
“想要哪一种颜色的?”
王雨听着这个声音心里有些发怵,随后加快脚步,渐渐跑了起来,但身后的脚步随之也变得仓促。明明还有几十米就到家的距离就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他边跑边往后观望,男人动作几乎与王雨同步,迈出步子却比王雨大上一点,每迈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便靠近了一些。
眼看着与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王雨抱着侥幸试着停了下来,果然如他预料一般,男人也停了下来,与他做着相同的动作,此时两人距离只有一米,王雨清晰的看见了那张脸,一张没有脸皮的脸,眼珠子几乎突出在外,红黑色的烂肉覆盖了他整张脸庞。
如此僵持了大约十几秒,男人几乎突出在外的眼珠突然动了,他一把将王雨抓入怀中,长长的指甲陷进了王雨的肉里。红的,黄的,蓝的气球缓缓飘了起来,飘向了空中。
“你被抓住咯!”
声音在王雨耳边响起,一股无形的恐惧蔓延至王雨全身的每个细胞,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喘息声,呼出,吸气,就在自己的耳旁。
王雨想要回头,想要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僵硬的,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怎么办?谁能救救我?!”王雨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往的他根本不懂“鬼”这个东西的含义,更不懂“猎人”所面对的是什么。
王雨突然想起屋子里的鸭爷,他想要大声呼救,正当他的喉咙竭尽全力想要发出声音时,一只血红的大手,塞进了王雨的喉咙里,王雨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满脑子想的都是死亡。
“啊!啊!”王雨无助挣扎着,但依然无法挣脱男人的双手。
鸭爷一脸疑惑地打开屋门,却发现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只能听见尖锐的呐喊,越来越远。
王雨被男人单手挎在肩上,鲜血顺着王雨的喉咙滴落在地,在繁华的街道上,男人悠哉漫步着。
众人惊奇血迹突然的出现,慌张,无措,却不见受伤的人。此时的王雨已经无力地瘫痪在了男人的肩上,他只感觉四周目眩迷离,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最后王雨被男人带到了一栋六层楼高的废弃的医院,四周杂草丛生,阴暗潮湿,没有一户人家。皮鞋踏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转来阵阵回音。
男人来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铁门,然后将抗在肩上的王雨扔了进去,便又反锁了离去。
已经是晚上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了屋子,王雨意识微弱,只感觉周围似乎有人影攒动。
第二天一大早,鸭爷才发现事情的不妙,可惜为时已晚,只能呆呆的望着屋外,不知所措。
王雨微眯着眼睛,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经过一晚的休息,他感觉已经没那么痛苦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受了伤,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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