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听到蒙古大胜金国的消息时,正在为掉了两颗门牙而烦恼,每次咧开嘴时总能看到门牙的地方上有一个豁口。
包惜弱即使再心疼,也没法代替,为此找了几个名医看牙。当然,换牙也有好处的,包惜弱就夸他比以前可爱多了,完颜康很想问一句“妈,你是不是把我当兔子养了”。
“小王爷,小王爷,朝廷那边损失了七十万兵马,这是传过来的邸报。”简管家好像逢年过节一般笑呵呵地走进来,把一份邸报放在桌子上,老简管家的死对他影响很大,他把账都算在完颜永济头上,现在完颜永济的朝廷打了败仗,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什么?七十万!”完颜康倒吸了一口凉气,舌头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一颗尚未掉的侧牙,疼地牙床给针扎一样。
“我大金损失七十万你高兴什么!滚一边去,少在这儿碍眼。”完颜康一脚踢在简管家屁股上,这一脚虽然不轻不重,但简管家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吆歪,小王爷轻点。”摸着屁股蹦了两下。
“老简,我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完颜康问简房。
“王爷还要一个月才回来,要是王爷当了皇帝,我大金哪里会败这么惨,都是那永济老儿不济事。”简房也不怕什么讳忌,直呼完颜永济名字。
“仔细你的脑袋,让我父王听见了你就完了。”完颜康吓唬道。
“小的知道,只有在小王爷这里才说说,出去就不说了。”无耻的简管家笑着说,怎么都合不上嘴。
“好了,这两天给我找一个去过大漠的人,我有事要问,你出去吧。”完颜康拿起邸报道。
“是,一定替小王爷打听着点。”
等简管家出去了,完颜康赶紧看了一遍邸报上写的东西,粗略地写着战争的经过,然后他从桌子上找出一副地图来看,地图是他自己按着其他地图手绘的,地图囊括了金国、西夏、南宋、蒙古、吐蕃和高丽的大部分地区,上面只标注着几个重要的山脉、河流和城市,略有些简陋,但胜在一目了然。
“吾日!七十万啊,金国你可别让人给灭了,我可是金国小王爷啊,我爹还有我妈都离不开金国,铁木真你不能这么玩儿。”金国损失惨重,完颜康可不像简管家那样幸灾乐祸,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屁股下紧紧的,他可不愿意做亡国贵族。
“铁大哥呀铁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能打仗呢?死了这么多人。”
完颜康在屋子走来走去,手里攥着邸报边走边敲着额头。
“还是出去透透气吧。”完颜康把邸报往桌子上一扔。
在院子里晃荡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后院扫地的梅三姑不就是从蒙古来的吗,有事可以问问她啊,他径直向后花园走去。
梅三姑虽然是个捡来的瞎子,但其人很有骨气,能把王府的一草一木记在心里,靠自己赢得了让王府上下尊重。
单说她梅三姑的气质,就绝不是凡俗之流,或许是在大漠生活过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胡杨树一样,怎么形容呢?就是非常硬,外刚内柔,从来不怨天忧人,每天早早地就起了床,一天到晚拿着扫帚扫地,从不偷懒,能自己做的事绝不麻烦别人,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脾气有点倔。
“小王爷来啦!”梅三姑说着一口江南口音,手里拿着扫帚仍然不停地扫地。
“她怎么知道我来的?”完颜康突然有一种直觉,梅三姑能“看见”他,即使梅三姑双眼空洞洞地早已发黑,但完颜康有种直觉,梅三姑能准确地找到自己,或许她耳朵比较好使,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
“三姑,我有点事儿想问你一下。”完颜康。
“我听说你是父王从大漠救回来的,我想问问你对大漠,蒙古,还有铁木真了解多少。”
“大漠啊,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还是知道一些的,你问吧。”梅三姑满脸回忆,充满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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