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秋泽。”
“年纪?”
“十六岁。”
“家住哪里?”
“家住安靖城木家口秋村……”
“下一个。”不等少年说完,端坐桌前的老者停下笔来,张口唤道。
少年愕然:“大…大人,我……”
“你的年龄太小了。”
眼看老者要撕去簿子上记录他姓名的那一页,少年慌乱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两侧站岗壮汉阻拦。
无奈,少年急切央求道:“大人,招生规则小的也看过,貌似没有规定十六岁不能报名武学院吧;大人何不让小的试一试呢?”
见少年执意报名,老者停下手中动作,放下簿子,端起茶盏,好整以暇地打量少年。
“大人,您给小的一次机会,让小的试一试,好吗?”少年继续哀求。
老头儿依旧不语,打量完少年又低头看看桌子上五十枚银币的报名费,轻泯茶水。
见老头儿不语,少年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多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你说错了,武学院的招生规则里年龄是有上限的,那就是二十五岁以上就不能报名了。”老头儿慢悠悠道:“不过并没规定下限。”
不等少年开口,老头儿继续道:“老朽不让你报名也是为你好,你既已知报名规矩,想必毕业条件也该是了解过的,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你觉得能过关吗?”
少年默言。
用茶杯盖点了点桌子上银币,老头儿又言道:“一旦报名,无论能否毕业,这报名费可是不退的。你若是官宦人家,又或是富家子弟,老朽也懒得多管闲事。可老朽观你面黄肌瘦、衣着破旧,这五十枚银币的报名费估摸着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得以凑够,若是平白浪费这五十枚银币,忒也不值,你说是也不是。”
“我……小的还是想要试一试。”沉默良久,少年依旧坚持道。
“你这娃儿当真不识好歹。武学院训练之刻苦岂是你一个十六岁的娃儿可以承受?”老头儿放下茶盏,道:“你今儿先回去,等他日年龄大些再来有何不可;我武学院往后每年都会招生,你又何必执着于一时?”
少年低头不语。
老头儿还要再劝,少年身后一锦衣华服的青年走上前,对老头儿躬身一揖:“晚辈浔叶秋,不知导教贵姓?”
“免贵姓刘。”
“刘导教,这位小兄弟能拿出五十枚银币以作报名费,又在这儿排了三天两夜的队伍,其报名决心可见,导教莫不是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劝得他离去。”
老头儿默然。
“既然小兄弟决心已定,刘导教何必继续为难于他,倒不如给他这个机会,说不得他真的可以成功呢。”
闻言,刘导教叹息一声:“也罢,老头子管不了,那就不管了。小娃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接着询问秋泽一些问题,随后递给秋泽一张生死状,言道:“签了这个,也就算报名完成了。”
“为什么还要签这个?”
“很简单呀。”老头儿笑眯眯地注视着略显犹豫的秋泽:“武学院训练强度超标,万一给你练死了,有这张生死状在,能省得不少麻烦;况且,武学院后期也需要外出执行任务,这任务本身呢就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谁也无法预判下一刻会发什么。”
“我可掏了报名费的,学院不因该保全我的安危吗?”
“因该。”老头儿并不反驳少年,只言道:“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况且能拿得起学费的,很多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若是出了事,学院也麻烦,为了防患未然,才出此下策。”
说着,老头儿将生死状推到少年面前,轻声道:“怎么,怕了?怕了就乖乖回去,莫要在此继续添乱了。”
“我才不怕。”少年一语话了,执笔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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