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倪珏儿成为第一位登顶之人,此时此刻,即使以倪珏儿之傲然,也已全然不顾形象地躺卧在地,汗如雨下,喘息不止。
“呦,现在怎么不傲了?”豹庸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俯视山下依旧在奋力攀爬的众人。
“哼,要是你,估摸着根本爬不上来。”
“哎,你还真说对了。”豹庸也不否认:“我还真就是爬不上,不过我不需要爬,谁让我是教头呢。”
那种洋洋得意可把倪珏儿气得不轻。
片刻功夫,浔叶秋一行人接踵而至……
深夜,月明星稀,虫鸣鸟语,花香扑鼻;初春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秋泽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之中,手中揉搓一方美玉;凉风习习,鬓发摇曳。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身后,浔叶秋晃晃悠悠地行来,在其身边坐下。
“没什么。”
不远处,一行学员缓步路过。
“很累对吗?”
秋泽不答。
“我累,我知道你也累;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想要得到你从未拥有的,那么你就要去做你从未做过的事情’。”浔叶秋拍了拍秋泽肩膀:“徐胖子的爹是正七品的官,未来他爹不干了,他可以直接接任;所以他有恃无恐,可以任性妄为;但是我们就不行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
“我知道。”借着月光低头凝视那块璞玉:“我只是……想静一静。”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报考武学院?如果是我,我会先报考文学院,文学院毕业后若是还要投身军伍,再报考武学院。”
“那你为什么没这么做?”秋泽反问。
“年龄呀,兄弟。”浔叶秋苦笑:“我要是先报考文学院,等毕了业也就超过了武学院招生范围了。你不一样呀,你今年才十六,就算文学院毕业也才二十一,刚刚好呀。”
“我没有那么多钱。”秋泽深深叹口气道:“而且,我只想参军,不为别的。”
“你父母呢?”
没有回答。
浔叶秋似乎明白了什么,跟着叹口气,又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其实也就接下来的五个月累些,五个月后开始学习相关知识后,训练强度一定会降下来的。”
话虽如此,但是真要熬下来岂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仅两月光景,百人队伍走的连一半都不剩了。
等到五月特训结束,就剩下三十来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兴武殿中,感慨万千。
为了节省人力,八月初之时,武学院将其他班的人调过来又筹齐了百人。不但如此,原先秋泽寝室空缺的位置如今也来了人。
本以为熬过了地狱生活的众人在兴高采烈行来文教头后,只因文教头几语,所有人都懵了。
“从今往后,景阳钟响,大家先来兴武殿学习文教,时间为一个时辰,晚间休息延长一时辰,弥补学习文教带来的空缺。”
原本以为噩梦结束的众人这才意识到,噩梦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从那以后,不但练强度没有削减,而且伴随文教加入,原本紧凑的休息时间直接不够用;更加过分的是,文教在讲完当天课程后,还要大家回去将当天课程进行解析!
于是乎,许多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学员直接崩溃,八月还未过完,又走了十多人。
最恐怖的事情还不在这儿,而是那该死的课程分析。
起初许多人并不把这东西当回事,随意写写,又或者直接抄别人。
可后来人们才知道,课程分析也是挂钩日常记分的,那些抄的,包括分析不到位的;就算已经过了好几天,文教依旧会通知执教,将那天的分给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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